咖啡,直起腰身,“項默森,她會回到我身邊的,你信嗎?”

車裡的人笑了兩聲,是嘲笑的,諷刺的,“我信。不過到時候你要置她於何地?跟我結過婚?再等你離了,嫁給你?”

賀梓寧啞口無言,臉上溫和已不再,他狠狠抹了一把臉,“是你毀了我們,如果當初不是你執意要娶她……”

“可我怎麼記得當初是你不要她在先?你憑什麼要求一個女人留在原地等你?還是說你跟你父親就是同一類人,自私,無恥,沒有道德底線?”

最近幾天他情緒一直不是很好,換了以往他甚至懶得和這人說太多,更不會說出當下這些尖銳的話,“現在已經不是十年前,任何東西我也都不可能說不要就不要,更何況她是我的女人,她跟我睡過一天,就得睡一輩子,你認為你幾斤幾兩重要從我這裡把她帶走?”

幾句話說完,他面不改色合上車窗。

賀梓寧手裡的紙杯已經被捏得不成形狀,車子從身前開走,賀梓寧在原地佇立許久才轉身進了大廈。

……

項默森送孟晞去公司之後回了一趟項家,沒有提前告知任何人。

十點鐘光景。

汪綺玥近來睡得不好,就起得晚了些,項默森停好車先去別院看望母親,此時她正在用餐。

見他這個點兒回家,汪綺玥心裡有幾分明白,“文清已經沒事了,其實你不用特意走這趟。”

項默森坐在母親身邊,喝了兩口陳姐遞過來的解暑湯,將那盛湯的wedgwood碧綠色印花骨瓷杯放在桌上,沉凝許久才開口,“沒用的東西,除了對女人動手,他還會什麼?”

汪綺玥嘆氣,只說,“到底是我生的,管教不好,責任在我。文清受了苦,這麼些年我看在眼裡……世元的性情也不知道隨了誰……”

項默森握住母親的手,算是寬慰。

在別院坐了半小時,項默森去了主宅。

趙文清正在廚房指點傭人準備午餐,許是感覺到身後一股熟悉濃厚的男性氣息,她轉過了身來。

 。。。  

他在這方面是個女人都會喜歡

她這一轉身,項默森就看見她眼瞼下方那一片淤青。

不過他卻是笑著的,走近了她,語調溫和,“醬排骨,豆豉魚,龍井蝦仁……你是知道我要回來,特意安排我的心頭好?”

趙文清怡然一笑,“出去說話吧,這裡很多油煙。”?項默森點點頭。

兩人在花園裡坐下來,吩咐傭人泡了茶。

“中午留下吃飯嗎?”趙文清問他。

“沒時間。回來這趟耽誤了手上的事。”

說話間他看了看手上腕錶,接下來幾分鐘沉默之後,他問文清,“你老實說,我知道的、不知道的,這種事,究竟發生過幾次?”

趙文清低垂著眼瞼,笑得雲淡風輕,搖頭,不說。

男人蹙眉,壓低了聲音,“單方面要求離婚,不是不可以。”

“森哥……”

能從他嘴裡聽到這樣的話,趙文清感到不可思議,卻又覺得他不像是隨口一提。

“只是你自己要權衡,離了婚,對你是利還是弊,並且,如果離婚,皓皓的撫養權問題——”

項默森話說到這裡,明顯見她唇色發白,“你要知道,你帶不走他。”

……

項氏,總經理辦公室。

也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保安趕上來的時候正好門已經開了。

項默森面不改色從裡面出來,手裡拎著西裝外套,只是,他的白襯衫上沾了點點斑駁血漬。

都知道他的身份,即便保安已然瞭解剛才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