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此刻光線還是很暗的,不到七點,灰濛濛一片。

“哥,其實是想跟你商量個事。”

葉鈞把他想了一夜的話都說了個遍,電話那頭的董尚舒自始自終都沒有吱聲,充當著一名合格的聽眾。

直到葉鈞許久不吱聲,他才不確定道:“小鈞,你是想讓我去參加天海黨青少派負責人的競選?就是你原本那份工作?”

“是的,哥,我覺得,你很適合。”葉鈞笑道。

“得了吧,這麼費腦子還吃力不太好的工作,絕對我沒這村幹部好玩。”董尚舒撇了撇嘴,一臉的不自在道:“這種累人的工作,以後還是別介紹給我了,更何況,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種喜歡被束縛的性子,一聽什麼黨什麼派的,我整個頭都大了好幾圈,小鈞,你行行好,給我透透氣,行不?”

“哥,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也不會逼你。”

葉鈞搖了搖頭,笑道:“但你要說工作累,會吃苦,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想想看,如果真這樣,我會給你打這電話?”

董尚舒其實早就沒什麼睡意了,只不過是縮在被子裡不願爬出來而已,他聞言心裡一動,不確定道:“小鈞,你是說,這工作不累人?”

“累?哥,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累過了?”

葉鈞這話徹底把董尚舒說傻眼了,是呀,他這才想起葉鈞做天海黨青少派負責人的時候,那可真是風騷無限呀,人家做事是準點上班,準點下班,搞不好還得加班。而這位小祖宗,竟然三頭兩頭不見人,一想到玩失蹤竟然最高紀錄達到三五個月。

可天海黨青少派呢?依然正常轉動,一點都沒出狀況。

這時候董尚舒不得不感慨葉鈞在工作的態度上,絕對比他還混球,良久,他不確定道:“小鈞,似乎你說的也很有道理,累可能不怎麼累,不過,我不是這塊料呀,萬一捅婁子,那非得被老爺子扒了皮不可。”

“哥,你膽子這麼大,什麼時候怕過外公了?”葉鈞似笑非笑道:“我知道你有興趣,怎麼樣,不如找個時間好好說一說,如何?”

葉鈞瞄了眼手錶,發現指標已經指向七點二十,不知不覺竟然說了一個小時的話,雖說電話費不是葉鈞需要考慮的,不過這話也說得確實久了些。

董尚舒一看鬧鐘,頓時嚇了一跳,緊張道:“糟了糟了,待會還有個臨時會議要召開,這樣吧,我這週末正好有空,你現在是在天海市吧,我中午看能不能訂得到票,如果可以的話,明早就坐飛機過去。”

“沒問題,哥,我相信,你會喜歡上這的。”葉鈞笑道。

既然董尚舒都決心訂票來了,葉鈞就幾乎肯定董尚舒絕對會敢興趣,他已經不再是一年前的他了,不知不覺間,董尚舒已經成長,有了工作的積極性跟責任心,跟一年前的懶散大為不同。

那麼,青少派的工作壓力絕對不會是董尚舒需要考慮的,甚至於董尚舒還可能會覺得太閒了,給邵成傑這些人增加工作的強度跟壓力。

葉鈞掩著嘴笑了笑,他並不否認在工作態度上,董尚舒已經走到他前面了,不過葉鈞這輩子就是這種性格,改不了,也懶得去改。畢竟死讀書跟讀死書實際上是一個道理,終究改變不了讀書死的結局,那幹嘛還要讀這書,不去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呢?

“真的?董少同意了?”

邵成傑滿臉興奮,其他幾個核心成員聽到後,一個個也都是鬆了口氣。

其實,動員葉鈞把董尚舒叫來,實際上也是他們幾個共同想出來的點子,一聽說這點子有戲,無不露出會心的笑意。如果這次董尚舒不出馬,恐怕事情就真的糟糕了,邵成傑等人甚至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那就是寧可另外謀生,也不絕不受一個草包女人的氣,即便這個女人已經今非昔比,也無法改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