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念頭,讓他徹底不淡定了,因為已經隱隱猜到,怕葉鈞最終的目的,就是啃掉江陵市最大的貓膩——洪澇、河壩!

這一刻,高長河反倒不是急著派人救火,而是思考這種猜疑的機率會有幾成命中。畢竟對江陵河壩的問題,或多或少都清楚一些,倘若當真不幸言中,高長河首先分析的,就是這賭博的收吝比,值不值他涉險。

一旦趟了這渾水,再想抹乾淨,比三年內斬獲上將軍銜還要天方夜譚。可是,倘若置身事外,確實能夠安安穩穩啃老本過日子,但日後再想站位,勢必會被葉鈞甚至董家疏遠。

作為從草根爬上來的高長河,這賭博不可謂不重要。

“靜觀其變。”

好半晌,一直在辦公室等待高長河指令計程車官,當聽到這道命令後,既不意外,也不驚訝,反而沉穩的點了點頭,就抽身離去。

反觀高長河,卻是陰晴不定把玩著手中的鋼筆,顯然在進行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畢竟這成與敗,看似天壤之別,實則卻是近在咫尺。不管怎麼說,茲事體大,倘若真下決心摻合進河壩問題,扳倒那群人還好,但倘若扳不倒,就必然會被那群人扣上‘干政’的罪名,到時候進了軍事法庭,能不能活著出來,都還是兩說之事。

呼…

葉鈞等人不斷喘著粗氣,此刻都滿臉苦笑癱坐在地上,只見阿輝不斷揉著大腿,罵罵咧咧道:“害老子差點跑斷腿,別讓老子逮著機會,否則,非弄死這丫的牛鬼蛇神。”

也不知阿輝問候的物件是吳達明,還是那群窮追不捨的流氓地痞,只顧著喘息的葉鈞先是仰頭看了看天色,發現儘管還存著光亮,但天空早已是繁星滿園:“沒想到這夥人都攜帶著重型武器,否則,咱們也不必這麼玩命逃跑。”

“他們那些垃圾也能算重型武器?”

阿輝頗為錯愣的望向葉鈞,就彷彿聽到普天之下最無腦的冷笑話,當下也不理會葉鈞面子上過不過得去,笑罵道:“趕明兒我偷偷去倉庫替你弄一杆rpg過來,只需一枚炮彈,準能轟得那群操蛋的傢伙連骨頭都不剩。”

葉鈞不由想起那天晚上目睹的軍火庫,頓時一陣語塞。

王炳陽冷冰冰站起身,先是若有所思望向後方那片密密麻麻的樹林,然後伏在地上,用耳朵傾聽,過了好一會,才穩住身子,平靜道:“他們追過來了,咱們得繼續跑。”

“不跑了!跑不動了!”

阿輝一聽又要跑,頓時滿臉不情願,而葉鈞等人也是一陣苦笑,畢竟人是鐵飯是鋼,現在餓著肚子,加上先前的過量消耗,體能早已是捉襟見肘。

“不跑的話,咱們就肯定被這群人當靶子使!”

阿牛狠狠拍了拍阿輝的腦袋,笑罵道:“你想當靶子是你的事,可別連累咱們。”

瞧著阿輝既無奈又委屈的模樣,葉鈞哭笑不得的同時,也是一陣感慨。

這不要命的跑,肯定不行,人力有時窮,面對這夥人的追捕,一味逃跑,能逃到哪去?再者,這山林他們不熟,但似乎那群窮追不捨的傢伙,卻是異常熟悉這裡的環境。儘管能借助夜幕與地勢周旋,但總歸要下山,葉鈞還沒傻到他們就會這麼冒失追進來,興許現在吳達明早已調集人手,打算對這座山進行地毯式的搜尋。

“要不,咱們打電話給財哥,讓他過來救場?”

“不行!”

“不行!”

梁濤一句話,立刻引來葉鈞與阿牛異口同聲的回絕,葉鈞先是瞥了眼阿牛,見對方露出欣慰之色,這才笑道:“濤哥,現在還不宜將財哥暴露,畢竟我的目標可是吳達央。相信吳達明也不是傻子,當得知財哥出手,必然會聯想到一些敏感問題。到時候,相信吳達央肯定會第一時間罷手,同時高度戒備,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