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時,大家還很有熱度;坐了一陣,已經感覺到非常寒冷了。於是,我們帶著食物回到了別墅中。走進別墅,暖氣撲面,大家感覺到房裡的溫暖,都習慣的脫下厚厚的衣帽。

大笨熊們都減了負,一個個變得很清朗的模樣。

突然,我的眼前一亮,看見一位女孩兒,紅撲撲的臉蛋,身材非常嬌好。

也許是成熟男性對於成*孩兒天生的敏感吧,我偷偷的多看了她幾眼。

在張叔叔提議下,我們在別墅裡載歌載舞,歡快的玩耍,每個人至少表演一個節目。

有唱歌的,有玩樂器的,有說繞口令的,有講鬼故事的。

我看見一位姑娘跳起歡快的舞蹈,她就是那位身材很好的女孩兒。

我當時就被她迷住了。情不自禁,我自告奮勇的,要給大家朗誦一首徐志摩的詩。

大家鼓掌後,我凝視窗外的飛雪,用了滾燙的聲音吟誦道:

假如我是一朵雪花,

翩翩的在半空裡瀟灑,

我一定認清我的方向——

飛颺,飛颺,飛颺,——

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

在北京工作了幾年,我掙扎在工作線上,每週工作五十四小時以上,每天都像是在打仗,早出晚歸,白天上班,晚上補習,回到住處還要上網查資料,睡覺前必須看一段新出的小說,或者背上一段喜歡的詩歌,也許還要加上幾個不太熟悉的英語單詞。平時看見漂亮的女人雖然也有一種嚮往,但很少想到去同她們真正的交往……

可是,眼前這個女孩兒,已經讓我想要變成“一朵雪花”。

我已經忍不住要去“瀟灑”。她也許就是“地面上”的“我的方向”!

我在心中說,這首詩是送給她的。

但是,我知道,她不可能知道我所想。

要讓她知道,其實也不難,跟她聊,向她暗示不就行了嗎?

這個道理我懂。

但是,我天生的臉皮薄,因為心中懷了“鬼胎”,反而疏遠了她。

有好幾次,我們有機會聊,可是卻沒有聊得成,覺得一說話就心跳不已。

他爹爹的,我使勁的罵自己窩囊,混蛋,傻瓜。

可是,罵了也沒用,自己無論如何也大方不起來,只能夠用眼角去注意她的一舉一動。

要是那天沒有張叔叔的那一句話,那個女孩兒可能就將成為我的暗戀物件而永遠載入我的心冊,秘密的收藏在無人知曉的記憶之中了。

老天有眼,鬼使神差。

到了凌晨四點鐘,我向張叔叔告辭。

張叔叔像想起什麼似的說:“你不是住花園村嗎,小依也要走,你將她捎帶到古城去行嗎?”

我不知道小依是誰。但是,古城好歹也繞不了太遠的路,張叔叔叫送,我只好認。

等到我知道小依就是“她”的時候,高興得簡直就要暈過去了。

我興奮得直想大喊:“如果是東直門,我也願意送呀。就是到天邊,那又有何妨!”

那天,她坐在副駕駛座上。

那時,我嗅到陣陣芳香。

我駕駛著我的桑塔納車,抖擻精神,拿出最好的駕車技術,將桑塔納開得又穩又好。

我的車歡快的上了五環路,向西,向南;下五環,再向東,往古城方向前進。

如果我還不能夠利用這個天賜的良機,那才真的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呢。

我們交談,相互介紹單位。我知道了她剛畢業分配。

後來,她應邀撥了我手機留下電話。

時間過得真快。

當車停在她住的宿舍樓下時,我依依不捨的看著她開啟車門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