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界的固點了。”愛麗絲嘻嘻笑起來,像個惡作劇的孩子,“不過奉勸你,自殺也沒用。只要你一死,這結界裡的任何一個人都可能被選中成為下一個結點。破壞盒子也是沒有用的,那會讓裡面的陰力流瀉出來,毀滅你們全部。”

鄧布利多平靜地點點頭,藍眸澄清如洗。

“是的,我知道。”

“教授!”好幾個聲音大喊,“教授,你不能死!”

像是沒聽見這些喊聲,鄧布利多依然注視愛麗絲,左手穩穩地託著那隻盒子:“我也知道,這是詛咒傳導,而詛咒的源頭,是你。”

一股極度的痛楚貫穿全身,像突然墜入冰冷的海底,水的壓強將血壓出來,叫囂著衝出身體,愛麗絲踉蹌了一下,大大小小的創口迸出,裡面湧出黑色的血,轉瞬將她變成一個血人。

“怎…怎麼……”難以置信地看著雙手,她喃喃,“你怎麼能——”

沒錯,施加詛咒的是她,但是鄧布利多不可能憑著黑暗之匣反擊她,除非……她本身就中了一種詛咒,透過媒介和共鳴,才能引爆這棵魔法的種子。

什麼時候?什麼時候?她拼命回想,一道閃光劃過腦海。

從格林德沃那裡離開後,疲憊的感覺就如影隨形,原以為是分裂靈魂的後遺症,沒想到是——

低低的笑聲,隨即轉為歇斯底里的大笑,令人毛骨悚然地迴盪在猶如墳場死寂的暗藍暮靄中。

“很好。”她收起笑,望著那個赤褐色頭髮的男子,一字一字說,“你能夠把自己的戀人當作祭品和武器,很強大,難怪黑魔王遠遠不是你的對手。”

鄧布利多面無表情,他蒼白的面容像堅硬的大理石像,單薄的身軀毅然不屈。

“我不否認我的罪,但是,輪不到你來說我!”

“哼。”愛麗絲嘲諷地冷笑,是的,詛咒馬上會殺了她,但在此之前,她會殺了他們全體。

下一秒,她睜大眼,鄧布利多折斷了他的魔杖,那根和回魂石、隱身衣並列死亡三聖器的最強魔杖。

“詛咒解不開了。”阿不思·鄧布利多輕輕笑起來,他像期待了一輩子這個時刻,臉上煥發出愉快的光彩,“海倫·梅利凱,不,這名字侮辱了被你佔據身體的可憐女孩——麻瓜的女人,你聽著,你永遠不能戰勝我們,不管你把靈魂切成多少份,因為……我也曾經是個黑巫師啊!”

吸氣聲中,眾人聽到了此生最惡毒,也最響亮的詛咒:

“暗黑的血,汙穢的魂,我願墜入最深的地獄永不超生,詛咒你的靈魂永遠飄泊,無法再依附生者,被痛苦折磨直到世界的盡頭!”

“住手!!”

“教授——”

清亮的大喝,悲喊聲混雜在一起,急急趕來的阿布拉克薩斯接住鄧布利多倒下的身體,這位最偉大的白巫師之首在他懷裡斷氣,嘴角凝著一絲笑意,似欣慰也像是解脫。

黑暗之匣牢牢握在他的手中,一縷縷汙血像有生命般纏繞上金色的盒身,構成一個刺目的血字:作為詛咒的憑證,這個盒子將變得不可摧毀,連同裡面的邪惡一併封禁。

顫抖著,鉑金貴族低下頭,他今天是來傳達一個好訊息。儘管用Tom的血還是找不到他,但佩姬等人已出發去救John,可是鄧布利多沒能聽到這個喜訊。

站在他身後的人們一致行禮——無論是不是斯萊特林——向這位值得尊敬的霍格沃茨校長。

愛麗絲佇立著,鄧布利多的詛咒已經開始,跗骨蝕心的鑽痛,像有無數利劍刺著她感官的每一處,這痛楚會伴隨她直到世界盡頭……就如他所說的。

那又怎麼樣。她低笑。

她還是會活下去,藉由這裡所有人的生命,即使她會痛死,痛瘋……鄧布利多沒有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