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答應你,如同我一直以為的那樣。可是我總是不甘心,想要等到一個不同的結局。”洛吹雪幽幽道,卻又看向冰玄卿,接觸到他瞬間冷卻下來的眸子,“一定要如此嗎?”她問道。

“對不起。”迴避中他已經又轉過身離開,冰色的身影餘留下一抹嘆息。雪,你要明白,我不想傷你,只能如此。

“王有旨,請丞相在宮中小住數日。”內侍道。

洛吹雪點了點頭,跟隨他離去。

是夜,明月高懸,星火稀疏。

獨坐在承璽殿中的冰玄卿一身冰色衣袍,若有所思的側著頭,唯有一盞孤獨的宮燈陪伴。風動,氣息隨之而至,如同他一貫出現時的那般。

“你來了。”冰玄卿開口,對面的男子依然周身籠罩著千年不化的冰冷,毫無感情的眸子注視著他。他明白,自他軟禁吹雪起,他們就不再是朋友了。他總是如此,對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只除了吹雪,唯有她的巧笑嫣然,才能夠輕易融化他的寒冷。

“我來帶小姐離開。”洛風沒有多餘的說話。

“你帶不走她了,她將會是我的妻子,冰帝王朝的王后。”冰玄卿緊盯著他,一字一句道。

洛風僅僅是抽出腰間的佩劍,對上冰玄卿。冰玄卿也起了身來,抽出早已準備好的劍。

洛家的烈火劍,夜修羅洛秋行馳騁江湖所依之劍。

與冰帝神劍,冰家世代相傳,冰帝所御之劍。

一火一冰,一冷一熱,都以內力催動,強大的勁力在空曠的殿中相交錯。此時,月色驟然暗淡起來,兩股力量瞬間蓬髮。

年少的冰玄卿第一次心血來潮遨遊江湖,卻遇到了今生最大的勁敵,打不贏的情況下竟然死皮賴臉的纏住洛風,跟著他風餐露宿,連夜行路,行俠仗義。

任務在身的洛風無意中被一個痞子纏上,大發不掉,只得帶他一同行走江湖,沿途收拾他留下的懶攤子。

卻不知何時,年少的皇子已成了一代帝王,優雅且冷漠,再不是當初暢快而笑的少年。而劍術,竟然也不知何時精進到了此種地步。

突的,兵器碰撞的聲音突兀的打斷一切,赤紅的烈火劍叫囂著不甘而斷,洛風也因真氣潰散,一口鮮血吐出,掙扎著以殘斷的劍身支撐著自己不倒下。

與此同時,殿內突的擁進一隊士兵,均是冰色的戰袍,那是屬於冰帝王師的顏色。

“帶下去。”冰玄卿吩咐。

鳳巒宮

淡金色的宮裝略顯寂寥的散落在床邊,柔軟的輕紗緊緊的貼在床上,長長的下襬一直延伸到獨坐在桌前的女子腳邊。她僅僅是著了一身素淡的白衣,烏絲長長的披散在肩上,月夜下顯得不甚嬌弱。

“他不會來了。”靜夜裡男子突兀的聲音傳來。

洛吹雪抬起頭,一身玄衣的冰玄卿緩緩走來,神色如常。

“你這又是何苦?”洛吹雪嘆息著輕搖了搖頭。

“你果然還是知道了。”冰玄卿苦笑道,隱忍的紋路一直延伸到嘴角。

“你受傷了?”洛吹雪突然開口,整個人侵近他身側,想也未想便搭在他腕上,“你與他交過手是嗎?”

冰玄卿沒有多餘的說話,但是身體上異常熱的溫度說明了一切。洛吹雪突的嘆了口氣,扶住他在床邊坐下,素指在衣袖中拿出一粒暗紅色的藥丸送入他唇邊。冰玄卿久久的注視著她,神色中包含著許多複雜的情感,似乎欲言又止。

洛吹雪淡淡一笑,柔聲道,“我都明白,先吃了藥好嗎?”

待他服下那粒丹藥,洛吹雪這才又開口道,“玄,其實自臨淄死後,我便一直在考慮自己的歸屬。儘管如日中天的權利是這世人畢生追求的,但對於我來說,逍遙自在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等你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