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說著放入錦盒中一併遞到崔嬤嬤手中。

崔嬤嬤一張臉也是笑開了花兒似得,點頭讚道:“洛小姐為人善良,又心細。”

景芝聞言歪著頭挑眉問道:“難道不是該謝我不辭辛苦的替她送來?”

惠寧長公主聞言也學著景芝先前的模樣,癟了癟嘴故作嫌棄地道:“難道不是人家洛丫頭不遠千里送來的?你怎麼沒說說你得了人家好東西了?”

崔嬤嬤卻是當真朝著景芝福了一福,笑道:“老奴謝過小主!”

景芝並不敢真受崔嬤嬤大禮,急忙起身避開,嗔道:“人家就說說而已,嬤嬤偏就當真了!人家當真時,也沒見嬤嬤如此認真。”

一時間又笑鬧起來,誰也沒注意到一旁的景蘊盯著那些剔紅物件兒有些出神。

這些東西絕不是隨意購得,揚州他是去過的,且去過多次,知道這些剔紅絕不會出自一家商鋪。

這樣想著,景蘊的思緒不由飄遠,想象著那樣一個人兒,穿梭在一間間商鋪內,一件件地挑選物件兒,不知當看到她心儀的物件兒時,她臉上是否還能維持那份淡定從容……

景蘊思緒飄遠,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惠寧長公主早已經讓人將東西收了起來,更沒有注意到朱嬤嬤前來詢問何時擺膳,而惠寧長公主已經吩咐下去,花廳傳膳。

直到崔嬤嬤與景芝一左一右扶著惠寧長公主起身,景蘊才回過神來,急忙起身上前攙扶,笑問道:“外祖母這是要去園子裡逛逛?”

一時間屋內所有人都看向他,景蘊方才明白自己說錯了話兒,不由笑著解釋道:“外祖母是要去別處?孫兒想事情方才走了神。”

旁人都未將這等小事兒放在心上,但惠寧長公主卻是皺起了眉頭,揮手讓景芝先去花廳瞧瞧可佈置妥當。景芝自然明白外祖母這是要打發自己離開,看了兄長一眼,蹲身一禮退了出去。

景芝都退下了,旁人自不會在留下,崔嬤嬤亦是笑道:“老奴再去廚房瞧瞧,殿下喜歡的蟲草老鴨湯燉夠時辰沒有。”

待所有人都退下後,惠寧長公主才盯著景蘊的眼睛,輕聲道:“不該攙和的事兒,蘊哥兒還是別攙和其中的好,聖上是有主見的君主。咱們雖說是皇親,可到底也是君臣。”

三三七 訴說

惠寧長公主話語中的意思,景蘊自是再明白不過,只是有些事兒,又豈是他想或者不想,願或者不願就可以的?若是過去,或許還有轉機,可如今……

他既已踏出了哪一步,便再也沒有回頭路!不僅僅是他,還有他身後的兄弟以及下屬們,或許還要添上整個錦鄉侯府!就連景芝,怕也不能輕易地置身事外。

景蘊心中對於外祖母與妹妹,不是沒有歉疚,可有些事兒遇見了又怎能當做不知呢?

感受到惠寧長公主眼中,嚴厲下的擔憂,景蘊含笑點了點頭,扶著惠寧長公主的胳膊,一邊兒緩緩朝前走,一邊兒笑道:“外祖母放心,孫兒心中有數。您說的這些孫兒都明白。”

惠寧長公主聞言點了點頭,只當景蘊是將自己的勸告聽進去了的,卻忍不住叮囑道:“咱們是皇親,不必外邊兒那些人,須得爭個什麼從龍之功,咱們只要安安穩穩的,這日子就差不了。”

說到這兒,惠寧長公主也嘆了口氣道:“如今三個成年皇子,沒有一個是中宮所出,也就談不上嫡庶。但淑妃所出燕王,卻到底是在皇后宮中長大,皇后於他有養育之恩。”

惠寧長公主小聲兒地邊走邊說,這些話往日裡她是不會說的。“遼王雖說被聖上早早兒地封去了遼東,無旨不得入京,看似已經失去了登上大寶的機會,可別忘了,他卻佔著個長字!”

景蘊聽到這話,下意識的皺了皺眉想要反駁兩句,惠寧長公主卻是一個眼刀子掃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