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挽起李金貴的手,就往跨院走去。

秦炎並不知趣,厚著臉皮也跟了進來。

豈知劉翠娥並不走向上房,卻把李金貴帶到自己的繡房門口,像是故意要氣氣秦炎。

李金貴有些不安的道:“劉姑娘,我是要見老仙翁的!”

劉翠娥柔聲道:“我師父師孃正在房裡有事,先到我房裡坐坐,我有好東西給你吃,也有好看的給你看。”

李金貴回頭望了一眼道:“要不要把秦小師父一起叫來?”

劉翠娥杏眼一瞪道:“傻瓜,這種事怎麼能讓第三個看,而且他算個什麼東西!”

李金貴道:“他是個出家人,怎麼會變成什麼東西了?”

劉翠娥笑道:“這種事出家人不能看。”

她說著強拉李金貴往裡走。

偏偏這時一個丫環跑來道:“二姑娘,門主請張公子過去!”

劉翠娥一愣道:“我師父怎知道張公子來了?”

那丫環道:“門主從窗裡看到的。”

劉翠娥像突然被澆下一頭冷水。

她望著李金貴道:“走吧!見我師父去!”

李金貴被人稱作公子,這還是第一次,當經過秦炎身前時,秦炎除了羨慕之外,對他反而十分感激。

因為他已聽到方才李金貴希望把他也請到劉翠娥繡房去,竟然噘嘴說道:“張玉富,灑家謝謝你啦!”

李金貴先是一呆,弄不清他原本之意,好在立即就醒悟過來,不覺暗中好笑。

劉翠娥道:“他謝你做什麼?”

李金貴道:“我也弄不清楚。”

劉翠娥冷笑道:“小心他肚裡藏刀!”

來到大廳,褚樸和齊漱玉早已從房裡走出坐在那裡。

這男女雙魔,就像一對土地公和土地婆,永遠是分不開的,算得上伉儷情深,只是男的比女的總要矮上半截。

李金貴施了一禮,尚未開口,齊漱玉就沉下臉色道:“娥兒,玉富來了,為什麼把他帶到你的房裡去?”

劉翠娥粉臉一熱道:“我見師父和師孃在房裡有事,所以才準備把他先帶到我那裡坐坐。”

齊漱玉嗔道:“胡說,你師父和我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會有什麼事?”

褚樸馬上也幫腔道:“娥兒,雖然你師孃和我已決定把你的終身許配給玉富,但你們現在總是尚未成親,絕對不能鬧出差錯來,女孩兒家名節要緊,我們二老都丟不起這個人的。”

劉翠娥撇了撇嘴道:“你老人家想到哪裡去了,我不過是請他到房裡坐一會。”

褚樸哼了一聲道:“說的可倒輕鬆,年輕男女獨處一室,坐一會就想躺一會,一躺就躺出毛病來了。

不像我和你師孃,我倆是成過親的人,不但可以在一間房子裡,而且可以躺在一張床上。不但可以躺在一張床上,而且可以睡在一個被窩裡,不但可以睡在一個被窩裡,而且……”

齊漱玉不等他說完,立刻一聲嬌叱道:“老鬼,在他們年輕人面前,你還要不要臉!”

褚樸涎臉笑道:“我不過打個比方。”

齊漱玉道:“這種事還用你比方,哪個不知道?”

褚樸道:“那就算他們聰明。”

齊漱玉哼了一聲道:“他們哪個都比你聰明,你是越老越糊塗了!”

褚樸不願再鬥嘴,轉過頭來問李金貴道:“你怎麼現在才來?”

李金貴早就想好了如何應付,不慌不忙的道:“晚輩為了找師兄,不得不在外面多耽誤一些時間。”

褚樸頗為關切的道:“找到你師兄沒有?”

李金貴道:“皇天不負苦心人,總算找到了。”

楮樸喜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