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扭著屁股走了上來,一把拉住齊天,一把從身邊拽過一個走過來的姑娘,說道:“先生,這裡還有個白俄,你看這個怎麼樣,才十七歲,跟你年齡差不多,怎麼,你連她也一塊要了吧。”

齊天抬起頭一看,這姑娘確實比剛才自己玩的那個更有味,立刻想抱在懷中在做美夢,可一想老爹只給了那三塊大洋,早已在那個白俄姑娘身上消遣了,頭就不由得垂了下來,擺擺手說:“下次罷,下次罷!”然後逃也似地走了。

齊天在窯子裡泡了這麼半天,肚子早餓了,出來後找了個飯攤,要了一碗扁粉菜,兩個燒餅坐到小板凳子上吃起來。可才咬了一口燒餅,一個人就在旁邊說了話:“喲嗬,天哥,吃著呢?”

齊天抬起頭來一看,原來是自己的把子李天佑,就問:“哎,天佑,你怎麼也來城裡了?”

李天佑說:“天哥,我今兒沒事,也來城裡玩了。聽說這香花樓來了個白俄娘們,就過來看看。”

齊天想到窯子里老鴇兒要自己排隊等,卻藏著個小雞子不讓用,氣就又上了頭,說道:“哼,豈止來了一個,恐怕三個都不止。”

李天佑聽了趕緊問:“天哥,這麼說你已經去過香花樓了。”

齊天說:“去了,白扔了三塊光洋。”

李天佑說:“嚐了白俄娘們了?”

齊天說:“哼,好的不讓用,專門讓你吃剩菜。”

李天佑說:“天哥,那娘們怎麼樣,跟中國的娘們兒一樣不一樣?”

齊天說:“臉不一樣,其它都一樣。”

李天佑說:“哎,天哥,聽黃志兒說你今兒找咱爹要錢了?有了錢你來消遣咋不叫叫兄弟呀。天哥,你也給我幾塊錢,讓我也會會那白俄娘們兒。”

齊天說:“你別跟我說錢,說錢我就急。哼,找咱爹要錢,我是去了,可咱爹又給我找了個十六七歲的小娘兒。爹在那小娘們身上大把大把地花錢,我跟他說老婆流產了要吃藥,才給了我三塊錢。”

李天佑說:“啊,沒有要到錢?”

齊天:“這不,會了會白俄娘們兒,兜裡就沒錢了,只好在這兒吃扁粉菜了。”

李天佑說:“天哥,沒錢了也不要受這屈,走,我兜中還有幾個,夠咱們喝二兩了,咱們那邊館中喝二兩。”

齊天說:“兄弟,你還有錢?那好,我們就吃肉去。”

齊天跟李天佑來到旁邊酒館,要了一斤豬頭肉,一盤豆腐絲,一斤老白乾就喝了起來。二兩酒下肚,話就多了起來,齊天說:“唉,有後娘就有後爹了,咱爹自從有了郭小鳳這小娘們兒,就不管我的死活了。我要個錢都不給了,可我親眼看見爹的腰包叮噹作響,那裡面不是銀元是什麼呀!”

李天佑也說:“是啊,爹把錢都扔在郭小鳳那娘們兒身上,從今往後咱們也就沒福享了。”

齊天把杯中的酒一下倒肚裡,狠狠地往桌上一墩說:“毀了她,我看她再吸咱爹的血!”

李天佑聽了一愣:“毀了她,爹能願意?”

齊天:“管爹願不願意,把郭小鳳毀了,爹以後的錢就還是咱們的,不然,她那無底洞啥時間能填滿哪?”

李天佑也被烈酒攻心,見把子說殺人,也附和道:“好,毀了她。”

兩個說過,飛快的夾肉,不停地喝酒,三下五除二弄光了桌上的酒菜,轉身就離開了館子。

再說杜屯村杜二順家,齊光春把給郭小鳳買來的銀鐲子,金墜子、金項鍊給小鳳一一戴上,然後坐後一點看。郭小鳳身上多了這幾件首飾也確實亮麗了不少,齊光春就一下子撲過去,把她抱在懷中又嘶又啃,可郭小鳳卻一把推開了他,就從身上接金首飾。這時齊光春突然想起來還得到侯府村抓共產黨,趕緊拿起盒子說了:“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