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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巴結安王的沒落貴族,都對陳暉動起了腦筋。
其實陳暉雖一直在安王身邊,卻也始終不確定如鶯、如燕究竟只是普通侍女還是……但自己不知,別人也不知,與其自己揣著好奇,不如讓大家都猜猜,其實,自己什麼都沒說,一切都是他們自己猜的。陳暉心中偷笑,卻也明確的劃清關係,免得到時候安王惱羞成怒,拿自己開刀。
突然,又有人插話感慨道,“不知道安王殿下是好鴛鴦還是娥皇女英,溫泉戲水,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這話一出,眾人都是鬨笑,沒有人敢真去問安王是兩女還是一女共行,不過一想到這樣的場面,都不可遏制的激動起來。
陳暉只隨著眾人笑笑,把話題又扯遠了去,那幾個眉間微微懊惱的男人,也頂多讓陳暉心中冷笑一聲,便不再多慮。
酒宴未散,竹馨院地窖裡的白衣人已獨自遠去。
沐遠揚在出來之前,已在地窖等了半刻,卻沒有任何人回應。摘下面具,收回懷中,吐出一口濁氣,沐遠揚輕嘆一聲,便獨自出了竹樓。
雖然明白這時候不該去打攪趙吉安,可是,一些細節,沐遠揚又只能跟趙吉安說。竹馨院依舊空空蕩蕩似乎了無生跡,不過敏感的捕捉細節的沐遠揚能差不多感覺出,哪裡隱藏著暗探,哪裡有守衛。這些在那些人沒有來之前,不過只有十分之一二,而今,突然多了許多。
當然,沐遠揚即使感覺到有風吹草動,也只狀若未知,平靜的走過去,繞過前院,一路按著前幾日趙吉安常去之地尋去。
如鶯正站在一塊大石前輕輕踢著碎裂的小石子,一抬頭,正見沐遠揚緩步走來。
沐遠揚的步姿總是不緊不慢,似乎一點都不著急,也沒有年輕人的浮躁,他的腳步總是恰如分寸,不大不小,穩穩當當。他的衣袍永遠的廣袖長擺,寬寬大大,像那古漢長袍,動則飄逸,靜則肅穆。如鶯覺得,只是欣賞沐遠揚的步姿,也是一個不小的享受,若不是心中還有事懸著,她會就這樣一直安靜的看下去。
可是顯然,她家殿下的事,比欣賞什麼步姿要重要的多。
如鶯收了腳,快走兩步輕輕喚了聲,“沐公子!”
見他朝自己這邊走來,極為明瞭的開口,“安王殿下是不是就在樓上?”
頓時又有些猶豫,想起如燕正悄悄在屋外候著,自己這插嘴多話不知是好是壞,可一想殿下少見的難看臉色,如鶯還是脫口而出道,“沐公子,殿下可是遇上什麼不快之事,剛上二樓喝酒著……”
沐遠揚抬頭瞥了眼二樓,聽了如鶯的話本欲改道上樓的腳步一頓,對仍站在那兒的如鶯抬手道,“如鶯姑娘,借一步說話!”
如鶯不解的跟著走了幾步,隨沐遠揚到了一處三面空曠的屋簷下,才喚道,“沐公子?”
沐遠揚返身,順便打量了一下四周,確定人都不再附近,才微低頭對比自己矮了少許的如鶯道,“如鶯姑娘跟隨殿下有多久了?”
“大概十多年了吧,我記不清了,很小的時候就被王府接過去了。”如鶯不解的答道。
“殿下很早就開府建衙了?”沐遠揚不解,一般皇室子弟都是以婚姻或成年作為標誌才允許獨立出去,雖然趙吉安很早就失去父母,會比旁人早些繼承封號,但也不至於太離譜吧!
“是啊,殿下一直住在這裡,正式封為安王是殿下十六歲的事情,也有六年了,不過之前雖然殿下還不是安王,但因為先皇特旨,所以殿下只在宮中住了五年,到七歲就住王府了。這王府以前就是殿下的父親做皇子時的府邸,不過殿下搬回來之前,重新修整過。因為之前無人看護,走水,全毀了。”如鶯話一多,便有些凌亂,不過大致還是把緣由講清楚了。
沐遠揚一頷首,道,“先皇對殿下很照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