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根據四更大人本身以上種種的優厚條件,按照常理說,應當是所有的美女都主動向他投懷送抱才是,而不是他老人家去主動想辦法追求女孩子才對。

這種情形,簡直是不合理的,甚至是沒天理的。

這個世界上,本就有許多許多的事情,沒有道理,也沒有法理,更沒有天理,四更每每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跳出來,用他的拳頭和大刀重盾擺擺道理、評評法理、講講天理。

有一次,左相李綱詢問四更:“當你自己也搞不大清楚道理、法理、天理何在的時候,你怎麼替人擺道理、評法理、講天理?萬一有個不好,你自以為是,理直氣壯以武力和拳頭欺負了有理之人,是否還要勞動別的英雄俠士用武力刀劍向你討個公理?”

頭腦簡單的四更大人的回答更簡單:“我搞不通搞不懂的理,我就不會亂揮拳頭強出頭。除非是惡人施惡,我才以惡制惡。別人跟我動拳頭,我就向他掄大刀,別人要是與我論斯文,我也和他有禮貌。跟他講到底。嘴上說不過人家,我便認了。這樣一來,我便不至於打錯好人、傷到良民了。”

李相當時就點頭嘉許道:“爾等習武的人,本身就像一件利器,最重要的不是知曉如何傷人殺人,而且要知道應該怎樣自制、制止別亂殺人胡傷人。你能節制武力,才算真正懂得武功,否則,你只是為武力所奴役的工具,跟長著獠牙的禽獸沒什麼兩樣,甚至更糟一百倍!”

李相官場沉淪幾十年,他說過的話,四更大人一向很受教。

但是眼前“追女孩子”這件事,四更卻知道,無論如何也不能用武力拳頭大刀重盾所能擺平拿下的。

難道要把大刀重盾壓在她細細長長的脖子上、揮舞著鐵拳,逼迫她喜歡自己?

墨小黑那個窮書生,生前經常自嘆自憐的說過這樣一句話:飯可以強吃,路可以強走,唯獨愛情是不能強來的。

當時,四更對這句酸話,不屑一顧,嗤之以鼻。

可是,當他喜歡上一個人而又得不到她的愛情的時候,再回想起墨小黑這句話,就同意得不能再勉強了。

雖然四更自詡、自命不凡,但跟大多數塵世間失戀、單戀、暗戀的普通人一樣,他茶飯不思、夜不能寐,他想來想丟,想破了心肝、抓破了頭皮,也還是想不通、想不明白她為何就沒看上自己?為什麼就沒喜歡自己?為了什麼就沒發現自己喜歡上她?

嗯,是喜歡上她。

抓耳撓腮想了半個多月,終於,他想到一個自認為絕對有道理的理由。

是以,他找一個知心、交心的好兄弟就這件事情聊了一下。

他那位知心、交心的好兄弟,就是目前主持“騰訊堂”的“血河刀客”姬北命。

四更家庭殷富,出手也夠大方闊綽,他在“大白樓”要了一桌上好的酒席,他請姬北命吃酒,菜餚沒有上齊之前,各懷滿腹心事的兩人,先已經十幾盅酒下肚。

“老北,現在我終於明白她為什麼一直都沒明白我的愛意了。”藉著酒勁兒,四更開始吐露心事。

“為什個啥?”姬北命打了個酒嗝。

“我開始一直認為她不喜歡我,或者是我表達得不夠明顯、不夠直白,現在想想,我的想法,是完全是錯誤的。”四更智珠在握成竹在胸的道。

“那你踏馬的倒底什麼才是對的呢?”姬北命看上去很心急。

看到姬北命很著急的樣子,四更頗有些開心,畢竟,還有個朋友是真的關心他、關心他的戀愛感情。

“我最近發現——”他沉吟片刻,才道:“原來……”他停頓半晌,方慢條斯理的繼續道:“她也是在暗戀著我,只不過,她女孩兒家家面子矮、不好意思說出來罷了。所以,她只好假裝不曉得我的心意而忍痛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