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懷疑。她可不管,雖然結婚六年,孩子七歲,該花痴還得花,花痴不犯法。

榮茵茵跟在湯善思後面,引來一路注目。

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對這個木頭樁子舊情難忘。大學剛畢業,聽說湯善思還是單身,她畢業旅行也不去了,單槍匹馬殺回來。

進了食堂,湯善思一眼就看到擠在大圓桌用餐的徐仁夏,手裡的筷子不去夾菜,在那揮來揮去,也不知道在吹噓什麼。本來他可以避免這樣的碰面的,但他又沒做什麼虧心事,為什麼要躲躲藏藏的?一切都是榮茵茵一廂情願。

現在,他要朝著自己的幸福出發,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擋他,誘惑他。

徐仁夏正吃飯,忽然覺得周圍漸漸靜了下來,她抬起頭,順著小鄭的目光,看見了湯善思,以及,站在他旁邊的,目測不超過25週歲,身材苗條、前凸後翹、長髮及腰的空降海歸女。

怎麼來形容這類人呢?一句話,即使她拎個麻袋上街,大家也會認為那是普拉達最新款,這個女孩子就是那種人。

她低下頭,繼續吃飯,但心情怪怪的。

湯善思有女朋友了,但他沒有告訴她。她回頭看那個榮茵茵,一直對湯善思笑眯眯的,眼睛都睜不開了。哎,也對,蘿蔔白菜各有所愛,湯善思長得又不是什麼歪瓜裂棗,有人喜歡他不是很正常?

但還是有些怪,她不明白自己的這股悶火從何而來,因何而起,但就是高興不起來。可能是生氣湯善思有女朋友卻不告訴她,他一直說自己沒有女人緣,還開玩笑說自己看破紅塵要出家,弄得她沒事就為他的人生大事憂愁。

人家明明過得很好嘛,原來都是她鹹吃蘿蔔淡操心,見湯善思轉過身來,她一下子抬頭看向天花板,假裝沒看見他。

她想,湯善思不夠義氣,八年的友情白費了,看來他不過是個重色輕友的俗人。她忍不住又回頭看榮茵茵,長得還算漂亮,配湯善思綽綽有餘了。湯善思沒告訴她也正常,她又不是他親媽,用不著事事跟她報備。

湯善思皺著眉乾笑,她跟他裝陌生人到底要裝到何時?

“你笑什麼?”榮茵茵問他。

“沒什麼。”他冷冷的說,端著餐盤走到窗邊的餐桌坐下。其實他內心還是很忐忑的,不知道仁夏看見他跟榮茵茵走在一起,會怎麼想,所以一直留意她的一舉一動。

“飛機是晚上十一點的,那我們怎麼去機場?”榮茵茵小心翼翼的問他。

“我會在機場等你。”

“好吧。”榮茵茵有些失望,難道他不應該說“你在家等著就好,我去接你吧。”

本以為借這個理由,她可以邀請他去家裡坐坐呢,兩年過去了,他還是這樣冷冰冰的。但她不氣餒,她已經在公司附近租了房子,近水樓臺先得月,不信捅不破這層紗。

“你怎麼不吃飯?”

“呃,我在想,一會兒下班你能不能送我回家,之後我們一起去機場,因為我東西有點多,你要是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我才剛剛回國,對路況都不太熟悉,而且我聽說最近的壞人很多,都說女孩子不要在深夜坐計程車……”榮茵茵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希望他能答應。

“好,那一會停車場見,我有事先走了。”他似乎心情不太好,也是,任誰看見徐仁夏跟小鄭勾肩搭背、眉來眼去的樣子都要誤會,更何況湯善思,對那些人眉開眼笑的,她想男人想瘋了吧?

“好,好。”榮茵茵望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幸福來的太突然,她有些不適應。

湯善思出差四天,徐仁夏真是等得花兒都謝了。的確,花兒真的謝了。

是管毅送她的花,他約她見面,地點約在千錦,她想說換一個地方吧,千錦這種地方,如果不是來參加張燦元葬禮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