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荒銀猞的妖魄不是擺設,自然感知到了杜愚的絲絲心緒。

終於,荒銀猞睜開了雙目。

“哞?”夔醜頓時睜大了一雙牛眼。

好強大的氣勢!

這得是殺了多少生靈,才能培養出這等級別的殺意來?

恍惚間,夔醜認為自己見到了八荒窮奇。

且此刻的荒銀猞剛剛至聖,又是剛剛從戰場上下來,氣勢遠比八荒窮奇更加兇猛!

“擦!”夔醜罵罵咧咧著,心中愈發的興奮,“這尾巴看起來也挺結實呀?”

“我可求你了,夔醜,你先回去好不好?”杜愚欲哭無淚,在貓舌中掙扎求生,“你想挨抽,我日後給你安排!”

“擦,老子賤,喜歡挨抽?”夔醜嘟嘟囔囔著,不情不願的縮回了牛首,返回了陰雲之中。

上古牛牛的確很不情願,但是杜愚這樣拉下臉面、苦苦懇求,夔醜也不好拒絕。

“哼。”眼看著夔醜縮回烏雲中,荒銀猞一聲冷哼,舌尖抵著杜愚,從齒間掠過。

“咔嚓!咔嚓”

杜愚的妖息戰袍不斷被碾出碎紋,身體與心靈上的雙重摺磨,為杜愚敞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相比於天青瓷來說,荒銀猞更兇殘、玩心也更重。

龍口,算是歲月靜好的型別。

哪怕其中突然掀起波濤,也是青瓷至聖小心翼翼的與杜愚玩耍。

猞口,則是一座折磨人的煉獄。

杜愚的精神時刻緊繃著,不斷被貓舌玩弄著、天旋地轉。

窒息是常態,喘息需要抓住時機。

妖息戰袍更是需要時時刻刻重塑,以免身體被至聖的唇齒碾碎。

“要要不你還是把我殺了吧!”杜愚破罐子破摔,任由戰袍碎裂。

貓舌猛地一停。

荒銀猞沉默片刻,低聲道:“我輕點就是了。”

杜愚如一灘爛泥,直接開擺:“就這樣吧,累了。”

荒銀猞:“”

你不掙扎,那還有什麼意思?

“銀貓貓~”

“嗯?”荒銀猞輕聲應著。

在杜愚的體內,小焚陽是極少數能跟荒銀猞說得上話的。

小焚陽嬌聲道:“你現在好厲害啦!以後再欺負杜愚的時候,要注意下手輕重呀。”

“嗯。”荒銀猞緩緩張開了嘴。

銀貓貓良心發現了,大發慈悲了?

不。

那不是逃生的出口,她只是讓光照射進來,讓杜愚多點求生的意志。

“別生氣了。”沙沙的聲音再度傳來,卻不是出現在杜愚的腦海中。

杜愚愣了一下,一手支著貓舌坐起身來,向前方望去。

這是一名高挑纖細的年輕女子,有著一頭銀色短髮。

她姿態傲然、神情睥睨,那冰冷的容顏上,帶著一股十足野性美。

她身上穿著一套黑色的作戰大衣,衣領高高豎起。

這件衣衫,讓杜愚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你,我”杜愚張了張嘴,猛然想起,這件大衣是黑巖樹作戰大衣。

正是一人一猞最初相遇時,杜愚身上穿的衣物。

“嗯?”高高在上的荒漠君王,低頭俯視著腳邊臣民,並沒有屈尊俯身的意思。

杜愚仰望著陌生女子,尤為矛盾的是,心中卻感覺無比熟悉。

“一會兒給你換一套衣服。”杜愚面色怪異,“符合你氣質的。”

一鍵換裝什麼的,應該很有趣吧。

“不生氣了?”銀髮女子面無表情的看著杜愚。

倒不是她面癱,而是在女子現身的那一刻,便極力收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