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啊,簡直被他給迷暈了頭。”

正在欣賞美衣的孫媽頓了下,偏頭看著女兒糾結的臉,突然就眉開眼笑了起來,竟是半點兒都不否認地全盤接受了。

“是啊是啊,我就是被他迷住了。嘿嘿,青啊,我告兒你啊,不僅是我,就連你張姨王姨李姨,媽那些牌友,個個都被他迷住了。哼,現在她們哪一個不羨慕我找了一個好女婿?要風度有風度,要人才有人才,要什麼有什麼……”

竹筒倒豆子的說到這兒,孫媽又瞪了一眼孫青,苦口婆心地警告:“乖女,媽這麼好的女婿,你要給我弄沒了,我準給你急啊。媽知道,你可能現在還不是那麼喜歡他,可你怎麼就不明白,這跟男人成家過日子又不是談戀愛,喜不喜歡有那麼重要嗎?你都這麼大歲數了,還有什麼可挑的?”

這麼大歲數了……

抬頭望著天花板兒,孫青腸子都氣得打結了。

有這麼說女兒的老媽嗎?

她28歲就老得嫁不掉了,需要人來撿破爛兒?

拍了拍她的手背,孫媽像是害怕她腦子抽條兒又出什麼故障,趕緊笑眯眯地安慰,“好了好了,乖女,這件事兒就這麼定了。我啊,已經給小弟說好了,這週末你倆一起回家來吃飯,我把你姨你嬸你叔你伯你姐妹都叫上了,咱們一家人樂呵樂呵……完了再尋個好日子,我還得跟咱親家碰碰頭,你們倆這歲數,再拖不得了……”

“媽!呀!”孫青哀嘆著,簡直想一拳頭打暈她這個做美夢的親媽:“哪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你怎麼就不動動腦子?”

“你再多說一句試試!”孫媽怒了,又開始擼袖管兒。

孫青噎住,不吭聲兒了。

笑逐顏開地哼了一聲兒,孫媽滿意了。

“這事兒你不用管,都讓媽來解決!”

*

那一天,因為孫媽難得來一趟,佔色這個準孕婦也不得不作陪搓了這麼久以來的第一次麻將。有人陪著玩麻將,孫媽心情美得翻了天。直到當天下午,她滿臉都是喜氣洋洋的笑容,只是苦了孫青,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就在孫青感嘆著自己為什麼會有一個這樣極品的老媽時,佔色卻無數次在想著自個兒那個更加極品的親媽,還有一去M國就不復返的親爹。

佔子書沒有回來,她心裡的不安也一日比一日來得強烈。

這幾天裡,權少皇每天早出晚歸,一日回來得比一日晚,讓佔色想要找機會問他都沒有辦法。每天晚上他回來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等她醒過來,他差不多已經離開了。可即便這樣兒,佔色也是一個有分寸的女人。不會為了見他問事兒而虧了肚子裡的孩子,到了睡覺的時候,她就照常的睡覺,不敢熬夜等他。

於是,幾天下來,她除了做胎教聽音樂在錦山墅漫無目的的散步,就是昏天暗地看小說,或者跟著孫青一起看那種她覺得極度沒有營養的家長裡短劇,或者婆媳大戰。在那種變態的可怕家庭劇裡,佔色心驚膽顫之餘,隱隱有點兒慶幸沒有婆婆,而孫青看得緊張兮兮,更加不敢進祁家那種高門大宅了。

天雷滾滾的一週,就這樣過去了。

沒有等到佔子書的訊息,佔色卻接到了嚴戰打過來的電話。

嚴戰約她見面。

想到上次在權少皇出事兒的時候,嚴戰是唯一一個不怕事兒給她“透口風”的人,佔色對他這個從天而降的乾哥哥還是心存感激的。一方面尋思著好久都沒有出過錦山墅透氣了,另一方面滴水恩當湧泉報,她沒有考慮就同意了。

隔天。

她逼著自個兒調整了生物鐘,提前一大早就醒了過來,先在被窩兒裡把四爺給好好地安慰了一番,才趁著他吃飽喝足心情好,笑著告訴他一會兒約了嚴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