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啊,我可是你弟啊,就算不是親的,也是表的啊。”

徐剛這話讓我恍惚,樓簫曾經也喜歡這樣跟我說話,要麼瞪著眼睛,要麼翻白眼,質問我還是不是她親姐了,其實那何嘗不是她在向我撒嬌。

記憶來的兇猛,眼淚還是忍不住掉落,我抬頭看了看天花板,抹了眼角抿著唇說:“好了,多大的人了,還跟我撒嬌呢,時間不早了,我有點困了,你在那天好好照顧自己。”

“好,姐,晚安了,你也好好照顧自己。”

掛了電話後,我睜著眼睛看了天花板許久才將眼眶裡的酸澀逼回去,歪頭看了眼窗外,樓簫,你在那邊過的還好嗎?

這夜睡下,我夢見了樓簫,她真如我跟徐剛描述的那樣,學著插花,學著音樂,過的很充實,很開心。

天亮之後,瞧著外面的天氣好,今天我沒再出門,讓人搬了一場椅子到徐家後院去,躺著曬曬太陽。

我媽也夠為我。操心的了,還是安分的在家裡待幾天吧,肚子大,出個門容易累,每次去看沈晨北,站不了多久就要坐下來。

別人懷孕肚子裡是一個,相當於就揣著一個球,我這兩個,自然很是累,腳早就腫了,以前還有傅容庭幫忙按摩一下,現在他可不容易離開傅宛如的視線。

也不知道傅容庭什麼時候能找到傅宛如開設地下賭場地位置。

第326章:李曼青的追夫之路

我待在家裡的幾天,我媽也正好趁此去墓園看看我爸。她還從來沒有去過。本來我想陪她去,她不讓。估計是有很多話想跟我爸說,我在場不好意思吧。

我媽跟我爸相識就像是老天註定的,那些年我媽糊糊塗塗,但是清醒過後,那些記憶都還在。我媽談不上愛我爸,但心裡有感激是確實的。如果沒有我爸,她當年的命運不知道如何。

而我爸呢。估計也不懂什麼愛情,在他的思想裡,就是搭夥過日子,對我媽也有一種同情吧。最後自然更多的是責任,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責任,愛情這東西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也沒有界定,不過夫妻倆好好過日子。傳承,責任,這就是婚姻。

沈晨北眼睛不對的事我並沒有對徐家人說。只跟我媽一個人說了。在家裡待了幾天後,我又去了沈晨北那裡。

我知道什麼時間李曼青會帶著他出來散步,也就選定了那個時間去了。

天氣越來越熱了,李曼青下午四點會扶著沈晨北出來溜達,我在他們溜達的附近選了一處長椅坐下來,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我望向他們該來的方向,他們還真踩著點出來了。

這次李曼青沒有再扶著沈晨北,他自己手裡拿著一根木棍左右戳戳點點地走出來,這木棍不是因為腿腳不好用的,而是因為他眼睛看不見,用木棍探路的。

李曼青走在他的身後,比沈晨北自己還小心翼翼,時不時的提醒他前面哪裡有什麼障礙,或者她在他走上去之前將障礙物給除了。

李曼青看見我了,朝我點頭笑了笑,並沒有出聲,我站起身也朝她笑了笑,之後我們的目光都注意在沈晨北身上,只要他面前稍微有一小塊石頭,這心就立馬緊了起來,就像當初丫丫剛開始學會走路時,我不敢讓她離開我的視線,生怕她摔著了,那種心情跟這差不多。

沈晨北手裡握著木棍一點一戳的從我面前走過,失去光明後,這耳朵就變得靈敏了,一點風吹草動也逃不過他耳朵,所以我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來,哪怕看著他這個樣子心酸不已,也只能忍住上前的腳步。

小區側邊有一塊草地,冬天的時候那裡會堆滿積雪,當初我跟傅容庭鬧矛盾時,就帶著丫丫在那裡玩雪,李曼青跟著沈晨北來回走了幾圈,見他額頭上出汗了,提議道:“沈晨北,要不我們就去那邊草地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