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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外頭去,你就是害死你五妹妹了,知道不知道?”
薛氏很是委屈的低聲辯駁:“若真是這麼說,您就是那個始作俑者,您本就不該攛掇那個陳夫人明明六房還帶著孝呢,您晚幾個月再提就不成?等六房除了服,五妹妹的婚事早定下了……”
“屁話!婚事定下了也能退親!四娘不就是跟那個陳家興退了親的?咱們二房又不止你五妹妹沒出嫁,老太爺若知道了這事兒,能……能饒得了咱們才怪了”錢氏越說越沒有底氣了
八娘那丫頭句句在理,細想之下真是嚇人!可是……陳夫人已經差了媒人去過冷梅巷了,覆水難收!這可如何是好呢?!
葉蕙此時也出了三房的大門,坐進了馬車中
方才惡狠狠的罵了錢氏婆媳一頓,也算出了口惡氣,外加上二老太爺的應承,她本可以將事兒忘掉,高高興興回家去了;可是發洩過怒氣之後,為何她卻一點不覺得輕鬆,反而有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感覺?
不過也是,俗話說的好叫做怒傷肝,受過傷的肝……當然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好的
縱觀過往,每一次與族人交鋒,不論事情大鞋她從來沒吃過虧,可每次都跟今日一樣,必須要緩上一陣子,才能令情緒恢復正常若是再這麼下去,用不了三五年,恐怕她也要未老先衰了!這可不叫人過的日子!
要不然……還是給長追一封信,叫他不要再提來寧州城落戶的事兒了吧!她帶著文氏和柱哥兒舉家南遷就是了!哪怕最終與他的親事不成,她也不想再在族人聚居的寧州城生活了!
跟自己的身體比較起來,跟自己的快活安寧比較起來,寧州城的產業算得了什麼?遷得走的就遷走,遷不走就算賠錢賣掉,也賣了它罷!
若說到了異地他鄉,也有欺負上門的,那種人對她的紛擾跟葉氏族人比起來,終歸還是小巫見大巫——葉氏族人都是她的長輩,打不得罵不得告不得官,外人兒卻是隨便打隨便送官府的不是麼?
好吧,若是她命苦,遇上個財大氣粗的外人兒,照樣打不得罵不得,官府也不能送,那便算她活該,總之她是不願意再在寧州城住著了!
可是……產業能遷能賣,爹爹的墳怎麼辦?每年回寧州一次上墳燒紙倒不是難事,她娘一定放不下呀!
她娘早些時候倒是總說什麼本想提議去海城,若等真要動遷那天試試,說不定如何不捨得走,打死也不願意走呢!
要麼就先不給長寫信,明年開春先帶著她娘和柱哥兒住到海城莊子上去等逐漸習慣了,再提徹底遷移也不遲……葉蕙想到這兒,終於有了準主意,馬車也已經停在了自家門口
今兒這巷子裡頭怎麼如此熱鬧?是另外兩家誰家有遠道而來的親戚,還是哪家要出遠門?為何巷子口上團好幾輛馬車,還來來回回都是搬箱籠的下人?
馬車進了自家院兒,葉蕙便下車去了祝伯房裡:“您可知道咱們的鄰居家裡出了何事?我回來瞧著許多人在搬東西呢”
“姑娘才出門去,王二叔就說另外兩家都在搬運箱籠,老奴去挨家問了問他們的管家,這兩家竟像約好了一樣,前些日子就將房子賣掉了,都要搬到大宅子去呢”祝伯笑回道
“老奴回來瞧了瞧黃曆,今兒正是適合遷居的日子,怪不得這兩家都選在今日搬家”
“那您可問過他們,這兩家的房子都被誰買走了?”葉蕙很是關心這件事兒,畢竟自家就算遷移,也還且得等些日子呢,若是新鄰居不好相處也不是個美事兒
“這也巧了,買這兩家房子的竟然是同一人,說是一位外地來的客商,今年有個四十來歲,打算等兩家都搬走後,就將兩家間的院牆打通做成一家”祝伯笑道
葉蕙頓時滿臉狐疑:“這寧州城內賣大宅子的雖然不多,卻肯定也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