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你別這樣好麼。

送走了兩個“推銷員”,我來了個深呼吸,還沒來得急張口,林浩就開始了,“敖煜,74萬,才74萬,多便宜啊,那是一個酒店啊,這天上掉餡餅的事你不接也有人接,這個你應該知道的啊!”

“你要74萬買下一個酒店我真服你了,你要知道,我們只是承包。承包是什麼?我們只是借人家的地方來賺點錢,說白了就是轉讓金,對於轉讓金來說,74萬是*裸的敲詐,你以為他那是香格里拉還是北京大飯店啊,不過就一破旅館,值麼?”我有點生氣了,我這麼有出息,我這兄弟怎麼就不長進呢?

“再說了,你看他們那個猴急樣,既然那麼好,為什麼要這麼急著轉出去呢?既然他們的底線是74萬,又為什麼說可以商量,你不覺得蹊蹺麼?你記住,生意人,誰都不想去做賠本的買賣。現在我們最應該搞清楚的是這個酒店為什麼這麼急著轉讓,是經營不善還是所處位置根本就不適合做酒店,又或者說是其它原因。”在事物的分析方面我總是很謹慎,因為你一小丁點的疏忽,或許就會造成你永遠無法彌補的漏洞,會使你一敗塗地。

林浩是笨了點,但是不至於迂腐不化,我說完後他還是點點頭,說我的分析有點道理,我正在自豪中,沒想到他後面一句話讓我差點吐血,我當時真的想一巴掌把他拍在牆上,摳都摳不出來!

“我還是覺得我們應該吃個免費晚餐,我餓了!”他小心翼翼的說。

呀呀呀呀呀!我當時那個無語啊“吃吃吃,你一天就知道吃,喵了個咪的,餓了我們自己不能吃麼?無功不受祿,拿了人家的手軟,吃了人家的嘴軟,你以為他們請你吃飯是好事麼,天上沒有掉的餡餅,就算是有,不是有毒就是沒營養”我一頓咆哮,頓時感覺有點過了,看見林浩不說話,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我們去吃飯吧,已經好久沒有一塊兒吃飯了,你準備一下,我給洪瑞打個電話,要是他有時間,我們一起聚聚。”說著我就掏出電話撥號碼。

“喂,煜子,今天怎麼有時間給哥飛個電話了”電話這玩意兒真是好東西,聽到兄弟的聲音就像撫摸著妞兒的身軀一樣,那感覺,槓槓滴!

洪瑞是一個人民警察,就職於市公安局刑警隊,任副中隊長,當然,也是我的戰友,他比我晚一年入伍,剛來的時候簡直就一小老頭,又黑又瘦還有些駝背,他的身體總是不停的抖,尤其是一雙手,就像毒癮發作一樣,戰友們都說那是一種病,可是去醫院什麼也檢查不出來,領導說他這樣怎麼能打槍,可是,他第一次射擊考核就把那些領導的話全堵在了喉嚨裡,我們全隊第一,真正的百發百中。

後來他在部隊的表現不錯,屢立戰功,隨之戰友們也就忘記了他的一切缺點,我和他同吃同睡同訓練,一起扛過槍,一起那個啥,一起偷了老百姓的紅薯烤著吃,有一次被一個老太太抓住後,正想接受老太太的嚴厲批評,沒想到那個好心老太太給我們送了一籃子,說當兵的孩子都吃不飽,正在長身體,一定要多吃點,沒有了再找她要,多好的老太太啊!可是紙是包不住火的,這事被領導知道後,檢查剖析做個沒完,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抄了好幾百遍。

他退役的時候我去接他,見了我就抱著我使勁的哭,說他不想離開部隊,我懂,在部隊的每一個日日夜夜誰都無法忘卻,在服役的時候,或許你覺得當兵的在哪裡都不如狗,生活是監獄裡犯人的模式,又或許你苦熬著日子天天倒計時算著退伍的那一天,可是,當你離開的那一天,你會發現原來,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值得驕傲的人,因為曾經你是軍人,中國人民解放軍的史冊上有著你的名字,永垂不朽。

我那天陪了他許久,我們,一起抽著香菸,一起喝著啤酒,一起哭的撕心裂肺,他說他不想離開軍隊,我說我想老部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