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陶虹,人長得好就不說了,其餘不管是說的還是乾的,還真是專業,一點不含糊。

從104國道轉向230省道,一路征塵,到傍晚時分,已經到了澄江郊區。這一路上,兩人輪流開車。而肖雨嬋則一直裹在毛毯裡,只顧悶頭大睡。偶爾會自己驚醒,驚慌地四處觀望,可一看到他們倆的身影,又會平靜下來,一會又慢慢睡去。

到休息點時,她依然一言不發,抓著虞松遠的胳膊,生怕他會跑了似的。大家都上廁所,她卻站在虞松遠身邊一動不動。兩人心裡很不好受,只好點著煙,在女廁所外大聲說話,她才敢在他們海闊天空的瞎聊中走進去。

林濤開車時,虞松遠怕她害怕,只好再到後座抱著她。肖雨嬋又是呼呼大睡,他自己也打了一個盹。快到江邊時,林濤叫醒虞松遠:“老大,醒醒,是現在過江,還是明天過江?”

虞松遠一看錶,夜裡十一點四十分:“這個點已經沒有輪渡,停車!”

林濤停下車,他和肖雨嬋兩人,都不解地看著虞松遠。虞松遠看著林濤,堅定地說:“他們追得甚急,我們不能將他們帶進江北!”

林濤興高采烈地說:“太好了,我完全同意,乾脆直接上學。只有二十來天了,何必來回跑。再說,這裡到金陵,也就幾個小時。”

車子順著338省道順江慢慢西行,路兩邊燈火通明,燈紅酒綠,一片繁忙的樣子。找了一家清淨一點的小店,要了三碗麵條,快速吃完,繼續趕路。沿江公路,夜裡車少,道路開闊,到凌晨五點半,已經進入金陵市區。

“老大,怎麼走?省城我可是第一次來。”省城金陵是六朝古都,城市太大,林濤心裡有點沒譜。

“我也是第一次。我只知道目的地,鼓樓區珠江路11號。按照馬路上的標誌找。和省zhèng fu相距不遠,先找到省zhèng fu再說。”

肖雨嬋卻自己說話了:“金陵我來旅遊過,省zhèng fu就在玄武湖邊,離這裡應該不會太遠。”

虞松遠和林濤對視一眼,兩人大喜。這丫頭終於自己找話說了,這是好兆頭。

恰在這時,一輛夜班公交車在前面站點停下。林濤將車開過去問路,司機很熱情:“這條路是個大圓弧,省zhèng fu就在湖對面。你們順著龍蟠路一直走,繞過玄武湖,到對面就到了。”

凌晨前的省城,路燈也在昏昏yu睡,除了不時駛過的夜班公交車輛,六朝古都象一個慵懶的美人,依然完全沉浸在香甜的睡夢之中。一直到天已經矇矇亮,他們順著龍蟠路,繞了一個大半圓,才找到目的地。

這個有高高圍牆的小區,位於和平公園邊上,離省zhèng fu只有三四站地,十幾座破舊的小樓,掩映在茂密的林蔭之中。11號是一個du li的四層小樓,樓前有一個古sè古香的院子。黑sè的鐵門兩側,是兩盞明清風格的宮燈,大門緊閉。

“就是這裡嗎?你不會搞錯!這麼破舊啊!這看著哪象是省zhèng fu領導住的地方呃。而且,這裡分明很快就馬上要拆遷。”肖雨嬋有點不放心地說。

虞松遠說:“你們別看破,這是身份的象徵。我嬸子的公公以前曾是省裡的大官,當時就住在這裡。後因被人陷害致死,現在落實政策了,住這裡很正常啊。再說,我叔叔現在是省科協的大領導,省專家委員會主任,住這更是沒問題。”

大院門前,燈火通明,兩名陸軍士兵在站崗。虞松遠遞上軍官證,士兵便拉開橫杆,進入院內,找到11號小院,黑sè的大鐵門緊閉著。

時間還早,三人躺在車上瞎聊著,卻沒注意,黑sè的大鐵門,已經悄悄地開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