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徹怔了怔,遲疑道:“你……真是想讓青硯過來侍候我?”

哪知她卻笑嫣如花,道:“青硯是你的小廝,莫非你想趁機甩了他,找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來伺候你?久聞大哥風流之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吶!”言畢拊掌而笑。

一旁青硯目瞪口呆……公子,這是被英大人打趣了?

好在華徹反應夠快,亦是回她一笑,道:“現在的可人兒不好長,我還就青硯這小子先湊和著用吧!”

青硯“……”

二人笑鬧之間,卻有人推門進來,恭敬道:“將軍來了?!”

英洛點點頭,順勢接下程元提著的大包小包吃食,嘆道:“辛苦大哥了,等此間事了,大哥就可以回家歇息一陣子了!”

自小生長在煙花之地的青硯,今日見這年輕的女將峨眉輕攏,那鐵塔般的漢子敬她若神明,兩人之間分明默契十足,可見主僕之誼不淺。

他今日初來此地,只為著這位傳言之中的女煞星困住了自家公子,一時忍不住對程元冷嘲熱諷,哪知這人冷冷一眼橫過來,自有戰場之上磨礪的煞氣,竟是讓他無端生了幾分怯意,這才住了口。

至於華徹所說,青硯屬他小廝,純粹臨時起意,卻是別有隱情,英洛此時尚不知道。彼時她知道時,大錯已經鑄成,悔之晚矣!

無 情

英洛自來果敢決斷,然而面對眼前景況,她亦心驚難言。

這日早朝罷,女帝再次召她前往御書房,她心內自然腹誹一番,面上卻得作恭順狀,做小伏低。

李晏也不多作寒喧,將一沓摺子扔過去,熱切道:“愛卿看看,這是諸位臣工操心朕的大婚,擬的皇夫人選。

英洛隨意翻翻,雖然盡是拗口難懂的句子,不過總算看得懂大意,這些心懷叵測的人十之八九提的竟然是英喬,將這位尚書大人的公子,翰林院大學士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當真與李晏乃絕配,若女帝放棄了英公子,卻是錯失良緣,恐怕連月老都要跌足慨嘆一番!

英洛深呼口氣,努力將情緒平復,作一個瞭然的神色,道:“陛下,您挑唆這幫人上這道摺子,真是要鐵了心將小臣兄長拘進宮中?”

李晏自當太女,從來少人拂逆龍鱗,聞言自然不悅,沉著臉道:“英愛卿此言差矣。中宮皇夫與朕並肩而立,天下多少男子夢寐此位,朕心儀愛卿兄長久矣。從前朕提起此事,你便要推三阻四,這卻是為何?莫不是與皇家聯姻,真是辱沒了你英家不成?”

英洛心道:豈止是辱沒?簡直大大的配我兄長不起!皇家裡,又有幾個是好東西了?個個不過利慾薰心,窮兇極惡,骨肉相殘,與我那重情重義的兄長簡直是人與獸的區別!

此言當著李晏的面,自然不能脫口而出。她唯有斟酌再三,緩緩道:“陛下有所不知,小臣的兄長自小訂親,此事作不得假!陛下若不信,召父親大人來一問,自然清楚!”

李晏幾乎要拂袖而去,重重將龍案一敲,道:“英洛,你別欺朕久在宮中,諸事不聞!英喬所配者,不過是從前江南罪臣梅家長女。那梅氏一門,早在十幾年前便滿門問斬了。莫非,愛卿要兄長為梅家守節,一輩子鰥居?”

英洛呆得一呆,將女帝面上怒氣悉數納入眼中,不得不跪下來,硬著頭皮請罪,道:“陛下息怒!小臣兄長的婚事,小臣自然作不得主!此事須得詢問父親大人!今日天晚,不如明日陛下早朝之後召見父親大人?”

從來窮寇莫追!…李晏自然深諳此道。雖然龍心不悅,不過裝裝大度倒也不難,頜首道:“愛卿說的確然不差,不如明日朕便向英尚書提親!”見著那跪著的女子面色瞬間慘白,方才作罷,此事今日就算到此打住。

英洛自下朝之後,便愀然不樂。恰今日英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