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葛蕊問他道:“你哥婚禮沒幾天了,陛下出關了麼?”

玄玉抬眸看了一眼璀璨的銀河,幽幽道:

“大約後天一早吧,

你倒是提醒我了,父帝出關,我明日得回去一趟了,

過幾天再來!”

葛蕊點點頭。

許旌陽一直焦急地等著天帝出關。

玉清宮浮光園結界退散,天帝出關,最先召見的自然是自己兩個兒子。

玄英和玄玉將重要政務稟報之後,就退下了。

出來浮光園的時候,正好碰到許旌陽,他對玄英只略頷首一下,對玄玉卻是滿面春風,目光中是掩蓋不住的憐惜。

玄英只覺得十分奇怪,近日許旌陽似乎對自己憋著一股氣。

玄英暗暗盤算幾次,自己算是對許旌陽十分恭敬了,他怎麼會如此啊?

許旌陽進了浮光園,遙見天帝坐在蓮池邊的亭中品茶。

一縷淡淡的茶香輕輕飄來,彷彿是一曲無聲的詩篇,猶如春天的氣息,清新而沁人心脾。

許旌陽整理好衣袖,行至天帝面前躬身施了一禮。

“天師一早來,有很重要的事麼?”天帝面帶微笑,喃喃問道。

許旌陽面色凝重,他緩了一口氣說道:

“二殿下如今也快一萬歲了,

他天資聰慧,寬仁大度,勤奮好學,

老臣想,陛下是不是應該多交一些重任給他?”

天帝抬眸看了許旌陽一眼,幽幽說道:

“玄玉從小心思機敏,難免有些偶變投隙,

如今手頭上的政務,他都嫌多了呢,”

許旌陽連忙躬身說道:“所謂在其位,謀其職,負其責,盡其事,

二殿下若是在儲君的位置上,定然不會還像現在這般!”

天帝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滿,將茶杯放在桌上,冷冷說道:

“天師慎言!”

許旌陽卻不依不饒的說道:

“難道天后娘娘不在了,陛下對她的兒子也不能真心愛護了麼?

二殿下是您的親生兒子,

為何...為何您要對二殿下如此這般?

任由他荒廢天資。”

天帝臉色凝重打量著許旌陽,幽幽說道:“原來天師一早來,是來責問朕的!”

許旌陽含淚道:“老臣不敢!

老臣只希望陛下公允的對待二殿下,”

天帝用手指摩挲著茶杯,冷冷道:

“朕素來公允,對兩子都因材施教,從無偏袒!”

許旌陽心中有點惱火了,就直接說道:

“老臣已經驗過兩位殿下的血脈,玄英絕不是天后娘娘所出,

陛下為何...要如此苛待親生兒子?

難道陛下一點都不顧及與天后娘娘的夫妻情分麼?”

天帝極少動怒,聽到許旌陽如此胡攪蠻纏,不由得發火道:“放肆——!”

隨著天帝的震怒,天宮上空數道金色的雷霆閃電劃破虛空。

天宮眾仙見狀,知道天威震怒,連忙都低著頭,謹言慎行,小心翼翼。

許旌陽慌忙跪下道:“陛下息怒!

老臣只是為天后娘娘和二殿下不忿,

玄英有魔族血統,怎能為天族儲君啊——?

還望陛下三思!”

天帝性情溫和儒雅,但卻是一個心智極為堅定的人,自己的決定從不會被人所左右。

他站起身來,語氣冰冷,又帶著一股讓人膽顫的威嚴:

“許旌陽,玄英是朕的兒子,他是天族太子,

此事朕不容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