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甩手走人,柳籬雙眼擒淚,充滿怨恨地看著李大年的背影。那人一時間不知怎麼辦才好,最後走過去站到了柳籬的身邊,拉著她就往下面走去,柳籬一句話也沒說,任他拉著手走到了一個還算僻靜的地方,切裡對眼前的這一切有點莫名其妙,不過“以上帝的名義”他覺得自己還是跟在後面。那人看了切裡一眼,對柳籬問:“這洋鬼子怎麼還跟著你?”

柳籬沒有說話,捂著紅腫的臉眼光閃爍。那人看著柳籬的模樣,有點急了,最後他壓低腦袋在柳籬耳朵邊,輕聲說:“其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這件事中有古怪,大年師兄這樣也是迫不得已,他是想……”

那邊突然傳來了一個路過的乾陽門弟子的聲音:“鄧約,你在這幹什麼?那女人是誰?怎麼還有個洋鬼子?”

切裡大聲地對他抗議:“我是半個中國人!就算我是一個完全的外國人,你也不能叫我洋鬼子,見鬼,這是一種不禮貌的稱呼……”

那叫鄧約的話被迫中斷,他強撐出一個笑容回應了一下那個叫他的人,然後嘴唇動都不動的憋出聲音對柳籬說:“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我晚上會去找你,跟你解釋清楚一些東西,但是請你不要誤會大年師兄,我們這些隱影門的弟子也都不是叛徒,我走了……”

說完之後朝那人走了過去,柳籬呆在原地,半天沒有響動。切裡看著她那模樣,許久之後上去安慰道:“節哀順便……”

乾陽門大堂。

乾升坐在最中央,下面是他得力的幾個弟子,也就是所謂的心腹,一個雨衣男人站在不遠處,低著腦袋,似乎不想別人看到他的臉。剛剛還在外面的李大年此時也在這裡面,坐在最末的位置,乾升精神飽滿,看來這段日子過得相當舒暢。不過這時候臉色卻有點不怎麼好,他有點怒氣的看著旁邊的那個雨衣男人:“我這次叫你襲擊我們乾陽門原本的弟子,但是你怎麼真的就下了狠手?殺了我數十乾陽門高層弟子?”

那雨衣男人輕笑了一下,不以為意地說:“竟然要作戲,那自然就得做得真一點,乾門主不過損失了這麼點弟子,但是卻引得整個西南所有勢力全部歸心,又何必在乎這麼點損失呢?乾門主,說這些無益,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乾門主好。”

乾升哼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良久之後,坐在他手下的連群站了起來:“師傅,昨天收到第三堂,佈置在北方師弟的回報。北方的樓乾已經糾集了力量吞併了東北的力量,只怕不日就要朝我們這邊。”

乾升暫時忘記了失去弟子的不快,對連群問:“具體時間知道麼?”

連群皺著眉頭:“只怕不過半月時間他們就會殺過來。”

乾升喃喃了幾句,然後說:“時間緊迫,我們必需在這幾天之內徹底地完成整合。先生,這點還需要你幫我一把。”

雨衣男人笑了一下:“自然會如乾門主之意。”

乾升想了一下,帶著笑容對雨衣男人說:“先生何不我等一起對付北方力量的到來,要知道以那樓乾的性格,斷然是不會讓有不屬於他的勢力存在。”

雨衣男人對樓乾微微彎了彎腰:“我們這幾個人,力量又能多大,到時候隨便找個地方藏藏便是了。乾門主的那筆錢已經夠我們逍遙一輩子了,而且我們的說話人並不想參與到這世俗的紛爭之中,還請原諒。”

乾升自然明白他是在說胡話,既然能控制那些怪物,那勢力還會算小麼?不過這人還是不惹為妙,萬一惹得他發毛,到時候將那些怪物趕出來,來個魚死網破,只怕到時候不利的還是自己。這時候那雨衣男人又是一動,對乾升說:“不過我倒是收到訊息,有一個不小的勢力就在這邊,有意與乾門主共事,讓我說一下,不知乾門主有沒有這個意思?”

乾升“哦”了一聲說:“什麼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