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之後遞給喬江,然後自己叼上一支。

“不信不行啊,”喬江輕輕地嘬了口煙,直接吞了下去,“人都死了,還能不信嗎?”他從鼻孔裡緩緩撥出兩道煙柱來,隨著頭的搖擺,煙柱形成一團凌亂的霧,包裹著他的頭部,使得他的眼神有些模糊不清了,楊君沒看出那眼中亮閃閃的究竟是反光還是別的東西。

“能說說杜莉萍死的經過嗎?”楊君問。

“有什麼好說的?”喬江忽然變得有些不耐煩,站起身來原地來回走動著,目光朝門口掃了掃,怔住了。楊君隨著他的目光朝門口望去,剛才那女孩已經上來了,手裡捧著幾個溼淋淋的蘋果,愣愣地站在門前。

兩個大人一時都不知如何是好,這話題不應當當著孩子的面說。那孩子愣了一下,將蘋果遞給楊君,被謝絕了,她將蘋果放在桌上,回過頭來問:“你是問我媽媽的事嗎?”

“茵茵,大人說話,你別插嘴,先出去玩吧。”喬江說。

“我想聽我媽媽的事。”茵茵說著坐了下來,“你要知道什麼?”

“你媽媽怎麼死的?”

“你要知道這個幹什麼?”茵茵疑惑地問,喬江彷彿這才想到這個問題,眼神驀然警覺起來。

“我懷疑你媽媽是被人謀殺的。”楊君說著遞上自己的名片,“我是私人偵探,前一陣子,我堂妹也死了,據說也是因為這個詛咒。”

“你堂妹是怎麼回事?”喬江驚異地問。

楊君將楊小惠的事大致說了一遍,喬江和茵茵聽得聚精會神,末了,茵茵長舒了一口氣:“像小說一樣。”她側著頭喃喃道:“可是媽媽因為低血糖才摔死的,這點不會錯啊……”她彷彿想到了什麼,驀然睜大了眼睛:“難道她是被人推下來的?”

“我不知道,所以需要知道詳細的情況,”楊君說,“但我知道,另一個死於詛咒的人,也是從樓梯上摔下來的,而且找不到任何謀殺的證據。”他的目光在父女倆人的臉上來回逡巡著,“一共有四個人因為想回聚水坳而死,你們真相信有什麼詛咒嗎?”

喬江一個勁的抽菸,什麼也不說。茵茵咬著嘴唇想了一會道:“還有一個人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楊君聳了聳眉頭,“我們的人正在調查另一個人。”

茵茵不作聲了,低著頭在想什麼,不時和父親交換一下眼色。

“為什麼不說呢?”楊君又開口道,“杜莉萍的死不是什麼秘密,說出來不會對你們有任何害處,你們說出詳細情況,說不定真能找到幕後的兇手,”他停了一下又說,“如果這事真有內幕,你們甘心讓她就這麼含冤而死?”

喬江還是不作聲,茵茵的眼珠轉來轉去,顯然頭腦裡在急速地思考。過了好一陣,她終於抬起頭來,還沒開口,眼睛裡先蓄滿了眼淚:“好吧,我說。”

“茵茵!”喬江輕輕地喊了她一聲。

“媽媽可以說是為了我而死的。”茵茵裝作沒聽到爸爸的話,說完這話之後,忽然淚如泉湧,好半天再也說不出第二句。喬江拍著她的脊背,低聲道:“這怎麼能怪你呢?你現在不是都改了嗎?再說你媽媽本來就有病。”一聽這話,茵茵哭得更厲害了,靠在他懷裡泣不成聲。

“茵茵的媽媽一直就有低血糖的毛病,經常頭暈,不能太累,也不能餓著。”喬江對楊君他們說道,“茵茵這孩子,以前喜歡穿名牌的衣服,而且總喜歡和別人比著來,這讓我們覺得花費很大,幾乎沒什麼積蓄。”茵茵把臉藏在掌心裡,他拍著她的脊背繼續說,“2003年,我被公司炒了,一時找不到工作,家裡就靠著杜莉萍一個人,她實在撐不下去了,我們決定先回聚水坳住上幾個月,等開春的時候再出來找工作。不管怎麼說,她在聚水坳還有幾畝田地。8月份的時候,這事確定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