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並沒有動作,伸手拉住要往外衝的周良玉。

那官兵見她們如此老實,便哼了聲。不再理會走了。

“娘,妹妹就這樣被他們。帶走不成?”周良玉漲紅臉跺腳道。

宋三娘子反而笑了笑。

“帶的走。。才怪。”她說道,說這話視線在院子裡掃了眼,眨眼間熱鬧的院子裡除了他們母子。只剩蹲在地上那兩個小廝,那個送庚帖的柳娘子不知什麼時候也沒了蹤影。

一陣風來,吹得地上的紙片飛旋。

“姑娘。。你不能這麼不懂事啊…。”

“…大少奶奶為了你都受了什麼罪了…。”

“。。哪個是親哪個是仇姑娘不能不分啊…。。”

劉梅寶被塞進馬車裡,被四五個婦人圍起來,你一言我一語,又是說又是哭,只鬧得她太陽穴突突的疼。

馬車晃動,沿著街道行駛,不知道要向哪裡去。

“別吵吵了。”劉梅寶伸手按了按額頭,喝道。

婦人們聲音一頓。

“我要去看看你們大少奶奶。”她說道。

婦人們一愣,交換個眼神。

“姑娘,有這心便足了。”婦人們說道。

說話客氣,卻絲毫沒有讓她下車的意思。

“去告訴你們大少奶奶,這幾年我就是在這裡為父母守孝,父母之冤一日不平,我便一日不離開解縣…。。”她只得想了想又說道。

婦人們又交換個眼神。

“姑娘真是孝心天地可鑑,這也才讓二老爺沉冤得雪啊。”婦人們又紛紛說道,一面抹眼擦淚。

一個婦人喊了停車,說聲我去看看少奶奶怎麼樣便下去了。

劉梅寶知道她是去傳話了,便也不再言語,那幾個婦人依舊低聲細語的說些家人怎麼擔心怎麼派人找怎麼掛念姑娘,老夫人怎麼怎麼的哭,大老爺怎麼怎麼的託人問詢,兄弟姐妹們又是怎樣的擔憂。

劉梅寶只是閉著嘴不說話。

不多時馬車一停,那出去的婦人又上來了。

“姑娘,少奶奶說知道你的心意,你從小就是個心善的,那宋家娘子與你這些日子,知道你要為她說好話,你能如此做,少奶奶也很高興,這說明你是咱們劉家的姑娘,都是重情重義…。。”婦人整容說道。

劉梅寶忍不住翻個白眼,這位大少奶奶可真會說。

“。。姑娘也別擔心,怎麼說也是親戚裡道的,大家關起門來鬧也就罷了,斷不會告到官府去…。。”婦人說道。

“告不告的沒什麼要緊的,就是告我們也不怕你們。”劉梅寶打斷她的話,皺眉說道,“我的話說的夠明白了,我也不怪你們接不接的,你們這趟來大家心意就算到了。我在這兒過得好好的,你們在京城也過得好好的,大家都好好的。沒必要大家非要住在一起,搞得都不好就不好了……”

車內的婦人被她的話說的愣了愣,旋即便都笑起來。

“姑娘真是說笑呢。”她們笑道。

“誰跟你們說笑啊。你們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麼著?就不能好好的說話啊?”劉梅寶只覺得滿心的焦躁,看到這些笑盈盈的婦人就心煩。

真是奇怪。她們這樣說話心裡就不發虛啊?大家誰也不是傻子,她們難道以為說幾句瞎話一鬨一嚇自己就能信她們了?

另一輛車裡,大少奶奶躺在高高的引枕上,為了照顧她的傷,馬車走的很慢。

“這可怎麼了得,留下疤可怎麼是好…”一個婦人在一旁抹著眼淚滿臉的擔憂的說道。

“留下疤才好,省的將來坐享其成的人忘了這趟是誰出的力。”大少奶奶閉著眼慢慢說道。

婦人們便不再多言。給她捏肩捶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