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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門,一股那桑國人身上的花香撲鼻,房內乾淨整潔,窗子開了半扇。
果然,空無一人。
清瑟將手從劉疏林手中抽出,急忙跑到窗外檢視,窗外是潺潺河水,哪有半個人影?“凌尼,凌尼——”清瑟喊著,帶著絲絲哭腔。
劉疏林心中酸味十足,也不知自己應如何看待此事。是該為李清瑟難過,還是應心存僥倖。
“他是什麼時候走的?你怎麼不告訴我?”清瑟對著劉疏林咆哮,一時間,憤怒、悲傷、內疚、自責,複雜情緒匯聚一體,向劉疏林一股腦發洩開來。
後者卻沒惱怒,只是更心疼面前的女子,無奈。“剛剛我想說,是你不讓說的,後來我又想說,你直接捂住我的嘴。”那時候他就想說屋內的窗子開了,人飛了。
清瑟剛想開罵,但理智佔據頭腦,她現在做什麼?把劉疏林當出氣筒?人家與她非親非故,說是個朋友都有些牽強,幫她找了一個多月的人,如今又親自陪著自己前來,得到的回報就是當沙包?
清瑟渾渾噩噩地轉身到了窗邊,看著窗外潺潺流水,心中的委屈如同在泉眼中迸發一般,汩汩無法遏制。
誰都可憐,誰都是受害者,就他媽她李清瑟是兇手。人人都可以對她使臉色,崔茗寒連續幾天不搭理她,好容易搭理她,她作為補償將自己第一次給他,他還對她施暴;凌尼連聽都不聽她的話,直接飛走。
她也是個,還是個女人,也有感情!她的委屈去哪說?
在後宮中當好人?當尼瑪的好人!?後宮中好人都被狗吃了好嗎,兩大權妃劃分勢力,後宮女人們誰能獨善其身?想中立的兩邊都得罪!隨後就被皇后算計,拿她當棋子鞏固崔家地位,要不然就是什麼兩國聯姻,她李清瑟得罪誰了?憑什麼穿越到這破地方被迫接受這種鬼命運!?
男兒有淚不輕彈,女兒有淚使勁流。
李清瑟不知自己心中委屈對誰說,也不想如演戲一般跑到山頂大叫,強大的委屈加憋屈,化作無數眼淚,如破閘的洪水一般,奔湧而至。
李清瑟就這麼趴在窗框上嚎啕大哭。
劉疏林無聲嘆氣,發覺到自己錯了,剛剛不應藏那麼點私心,他寧願吃味,也不想見到她如此傷心。
他走到清瑟身旁,猶豫了一下,伸手輕輕碰了碰她的肩。“別急,我幫你繼續找。”別說是一個月,就是找上一年,他也要幫她。
現在根本不是找不找凌尼的事兒,而是李清瑟滿肚子的委屈無法發洩,未有用最原始的哭泣來發洩。
她直接將什麼古代倫理道德、現代倫理道德,什麼封建思想,社會主義秩序全部拋開,一個轉身撲到劉疏林懷中,在他懷中繼續嚎啕大哭。女人這個時候需要的不是大道理,而是一個肩膀,僅此而已。
疏林受寵若驚,沒哄過女人,手忙腳亂。
江湖人都知道,笑面公子最喜歡管閒事,無論多複雜的事,他都手到擒來,於是這江湖就有一句話——“清官難斷家務事,除了笑面公子”。
閒事管多了,但還真沒管過女人,他從來都是離那些扭扭捏捏的京中閨秀,還有豪氣萬千的江湖女子遠遠的。
李清瑟大哭,很沒哭相,將臉上流出的一切液體都抹在劉疏林錦緞長袍上,可憐的名貴長袍,在左肩部出現一大塊汙垢物。但主人非但不生氣,相反唇角的笑卻越來越深。
因禍得福?
他伸手試探地摟住清瑟,見她沒反應,膽大了許多,一隻手環住她的腰,另一個手攬著她的背,慢慢帶進懷中。
與高大的劉疏林想必,清瑟就如同一隻小鳥乖乖在他懷中抽噎。
他將她抱得更緊,下巴輕輕抵在她的頭上,聞著她身上的馨香,臉上卻一片嚴肅,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