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聲答道。

“對了,以後不用叫我將軍了。”楊朔銘笑了笑,鬆開了她的手,“我現在已經不再擔任軍職了。”;

聽了楊朔銘的話,除了蔡鍔、楊度和陳宦以外,其餘的人都是不由自主的微微一愣。

“瀚之不再督軍山東了,是嗎?”嚴復扶了扶眼鏡,問道。

楊朔銘笑著點了點頭。

“大總統既然調瀚之來京,想必另有重用。”夏壽田說道。

“大總統委託我主管全國實業。”楊朔銘笑著答道。

聽了楊朔銘的話,梁啟超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轉向了蔡鍔,此時的蔡鍔並未注意到老師的目光,而是用手指把玩著酒杯,臉上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

“大總統如此安排,恐怕不妥。”張紹曾說道,“山東為我中華堂奧之地,必須有能將駐守,瀚之年紀雖輕,但軍功見識遠在宿將之上,應該讓瀚之鎮守山東才對啊。”

“我是個半路出家的軍人,軍事本非我所長,興辦實業,其實才是我的興趣所在。”楊朔銘搖了搖頭,用誠懇的語氣說道,“大總統如此安排,我其實是求之不得的。”

“你楊瀚之要是軍事非為所長,咱們這些人都得捲鋪蓋回家。”張作霖悶聲說道。

陳宦看著楊朔銘,似乎想要找出他言不由衷的蛛絲馬跡,但他看了半天,還是什麼也沒有發現。

梁啟超看了看楊朔銘,又看了看楊度,象是明白了什麼,原本有些凝重的神sè竟然舒展開來。

“瀚之練就如此jing兵,所費心血非少,如此委諸他人,不覺得可惜麼?”梁啟超問道。

“軍隊為國家之軍隊,非我一人之si兵,只要能履行保家衛國之天職,誰來統帶都是一樣的。”楊朔銘笑了笑,將目光轉向了蔡鍔,“松坡以為呢?”

“瀚之所言極是。”蔡鍔點了點頭,正sè說道,“其實瀚之以自身為表率,給咱們華夏軍人開了個好頭。”

聽到蔡鍔的回答,席間眾人都紛紛點頭稱是,而梁啟超的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滿之sè,雖然稍縱即逝,幾乎無人察覺,但還是讓楊朔銘看到了。

就是這短短的一瞬,已經讓楊朔銘對蔡鍔和梁啟超二人的境界,有了清晰的判斷。

蔡鍔在辛亥**成功後,一度被雲南軍政商學各界推舉為雲南都督,蔡鍔督滇期間,力除積弊,更新人事,整頓財政,興辦教育,開發實業,使雲南面目為之一新。中華民國成立後,蔡鍔卻自請解除了滇督職務,隨後應袁世凱之邀來京任職。

蔡鍔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看到了中國有可能陷入軍閥hun戰的深淵,為了矯正軍人干政時弊,他才不惜犧牲自己的權位,作出表率。

楊朔銘知道,後世史書和文學作品對蔡鍔解職入京最流行的說法是,袁世凱不放心蔡鍔鎮守雲南,因此才將蔡鍔調入北京,奪去兵權,軟禁起來。而根據他現在對蔡鍔和袁世凱等這個時代的風雲人物的瞭解,這種說法其實並不準確。

在袁世凱的心目中,陸軍總長一職一直是看好蔡鍔的,蔡鍔在雲南做都督,他確實放心不下,但若內調為軍政首長,使蔡鍔楚材晉用,無直接兵權而負建軍之責,再派一名心腹做次長隨時監視著他,則既可以強化袁世凱自己si人的武力,又可以建設一支強軍。而對蔡鍔來說,建立現代化的國防是他的最高目標。因為無論是內除國賊,還是外御列強,都必須以練兵及訓練軍事人才為。蔡鍔平日裡雖然沉默寡言,不善談笑,但卻有著銳利的眼光和深刻的dong察力,他未嘗不會看透袁世凱所想要建立的,只是為個人爭權位的軍隊,而非為國家禦侮的軍事力量,但是他很想將計就計,化si為公,藉助袁世凱的力量來完成國防現代化的目標。

和“先知先覺”的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