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白蓮教教眾便趁機把車子都推過去金兵那方。李林開啟車上的布袋一看,果然都是糧草棉襖,大喜道:”我軍正愁缺糧,這批米糧來得正好!“此時黎玉遙見楊順我漸漸落了下風,舞起鴛鴦鉞便來助戰,卻被陳採青的青霜劍削去了鴛鴦鉞的一角。白蓮教二人看見不敵紫青雙劍,且戰且走往金營方向敗退。鬱氏夫婦正欲乘勝追擊,李林喝令金兵上前截殺義軍。鬱氏夫婦看見金兵勢大,也不敢深入追趕,二人仗著利劍護著義軍退回城中。

李林讓軍兵接收白蓮教眾手中的糧草車,便帶著楊順我和黎玉遙二人來參見阿巴泰。見了阿巴泰,楊順我不跪不拜,傲然挺立。阿巴泰問道:”你二人是何人,為何見到本貝勒不跪也不拜?“楊順我不卑不亢道:”我二人是中原白蓮教之人,我是教主,他是我的堂主。我二人帶著糧草來助你破鎮江城,你不來謝我反要我拜你,是何道理?“阿巴泰問道:”哦,你二人真的帶來了糧草助本貝勒破城?“

黎玉遙揖道:“貝勒容稟:我二人都是廣東人,後來因為福建抗倭之事,投了朱常鴻。現下金國大軍壓臨鎮江孤城,並用薛禮廟和尚之性命讓鎮江義軍投降,其實本意就是讓雙方都避免死傷。我白蓮教教眾本都出身貧苦,同情和尚的遭遇。豈料那朱常鴻不顧窮苦小和尚生死,不肯投降,故此同為窮苦出身的我教便帶著糧草棉襖歸順大金了。”卓桓道:“那楊順我就是殺死武納德之人,此次來投降,必定有詐!”楊順我大怒,揪住卓桓便要打。阿巴泰、黎玉遙慌忙勸住。

黎玉遙道:“我教主雖然和金邦有過節,但是為了救人,投降金國,實不足為奇。況且嘉靖年間我教前教主趙全也投降過蒙古韃靼部落的首領俺答汗。過去的十多二十年,我白蓮教一直在廣東、浙江、山東、河南等地起事反抗明廷暴政,聲勢浩大,卓鐵錘本就是明人,他也是知道的。”阿巴泰聽了,望一望卓桓,卓桓低頭不語。阿巴泰便知道黎玉遙所言確乃真事。德格勒駁道:“幾天前還和我軍死戰,突然就投降,哥哥,恐防有詐......”

楊順我一聽又發火了:“你以為老子想投降?若不是你金人拿那幾個小和尚威脅,老子寧死不降!你覺得我白蓮教的好漢揹負漢奸罪名很好聽麼?”黎玉遙道:“貝勒爺如果不信,我白蓮教早飯便食用從鎮江稱帶出來的米糧!況且圍城的一萬精銳八旗兵,難道我這一百人都不夠的白蓮教眾還能反了天?如果貝勒爺不受降的話,小人便讓教中兄弟把糧草燒了!”阿巴泰一聽,便猶豫不決。德格勒問道:“你二人一直在我帳中,如何能命令白蓮教眾焚燒糧草?”

黎玉遙道:“我早已命教眾,若過了一炷香時間貝勒爺還沒命人去取美酒,便把糧草燒了。”阿巴泰本就是好酒之徒,一聽到“美酒”二字便對德格勒道:“十弟啊,人家好意歸順我大金,我們卻再三留難,會寒了天下奇人異士之心,以後哪還會有人來降?”然後對黎玉遙道:“你真的帶了美酒來投奔我軍?”黎玉遙道:“是的,貝勒爺不信可命人去運糧車處向我教教眾索取皮囊。”阿巴泰大喜,便命親兵去向押送運糧車的白蓮教教眾處取酒。

不一會,親兵果然取來了酒囊。阿巴泰命人取來大海碗,然後拔開酒囊的塞子,果然酒香飄滿了整個營帳。阿巴泰倒滿了一碗酒,正想喝,週中光制止道:“貝勒爺先不忙喝,讓那白蓮教的兩人喝了。”楊順我聽後“哼”了一聲,自己拿起酒囊便喝,喝了幾口便把酒囊交給黎玉遙。黎玉遙接過喝了幾口,然後擦擦嘴讚道:“好酒!”阿巴泰看見二人把酒喝下,也不等看看二人有沒事,便迫不及待地捧起大海碗喝酒。

此酒果然是好酒,甘醇馥郁,而且是烈酒,喝下去阿巴泰感到全身暖和。阿巴泰咂著嘴回味道:“好酒,的確是好酒!”黎玉遙道:“每一輛運糧車都掛著四個這樣的酒囊,貝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