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醫者父母心,對於醫生來講,每一條生命都是公平的,眼前的局面下,每一個病人的死去,都是我們這些做醫生的責任。”

張陽話語說的十分大氣,同樣用了我們這個詞,說明自己也是醫生的同時,也表明自己也會冒著危險前去。

停頓了一下繼續道:“那些只是fanzhengfu武裝人員,並不是恐怖分子,否則的話他們現在人多勢眾,武器又佔盡優勢,早就打過來了,為什麼還等待著藥品分到這裡?他們都在為了感染瘟疫的百姓著想,難道我們這些打著援助旗號的醫生專家們反而沒有冒險的勇氣?”

“你懂什麼?”

王兆奎臉色再次陰沉了下來,顯然為他替fanzhengfu武裝人員開脫感到十分不滿,繼續道:“他們現在不敢打,說不定有什麼顧忌,或者說耍什麼花樣,你剛來到這裡,根本就不瞭解。”

“我不這麼認為,他們如果害怕,就不會襲擊我們,如果要是有所顧忌,現在早就撤走了,何必多等這半天的時間?”

張陽不依不饒繼續道:“既然他們給了這樣一個機會,就算是冒險,我想為了那幫感染瘟疫的百姓,也該嘗試一下。”

“你……”王兆奎顯然沒想到這個看似口無遮攔,吊兒郎當的年輕人居然這麼固執。

可這種固執又是為了那些感染瘟疫的百姓,話語十分大氣,讓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王主任,你看這樣行不行?”

張陽知道他是這裡華夏的最高領導,也是為了大局考慮,所以語氣緩和了許多。

帶著商量的口氣繼續道:“我們可以把這個訊息告訴各國的醫療專家,如果肯冒險前去的,便一起趕往醫院,如果不肯的,我們也不勉強,讓他們自己選擇。”

他此時想起了當初參加會議時,看到那些感染了瘟疫的病人畫面,有些國家的醫生便紛紛退出。

雖然覺得他們膽小,卻並不能責怪他們,畢竟每個人面對死亡的威脅,都有選擇的權利。

而這次自己也用這樣的方法,也是為了讓他們自己選擇,畢竟心裡清楚,既然敢到了這裡,都屬於為了瘟疫而將生死置之度外的醫生,否則的話他們早就選擇退出了。

當然也側面提醒一下王兆奎,他只是華夏駐賴比瑞亞的最高領導,也並不能干涉其他國家醫療援助人員的選擇。

“王主任,張陽說的也有道理,你好好考慮一下。”

何書晴並不是拐彎抹角的性格,此時認可了張陽的話,所以並不顧忌王兆奎陰沉的臉色,直接開口道。

說白了,聽完張陽的話後,他對這個年輕人開始再次產生了好感……

“好吧!我將訊息通知各國的人員,讓他們自己做決定。”

沉思了片刻之後,王兆奎不再堅持,低聲說道:“不過我不建議本國的人員參與,我是這裡的領導,要為你們的安全負責。”

要知道,何書晴是華夏的院士,又是專門為國家領導治療的國醫,話語的分量也就可想而知……

“謝謝王主任。”

張陽也知道他刻意提出自己是這裡的領導,自然不是為了顯擺領導的架子。

而是側面表達自己的為難之處,並不是不顧那些感染瘟疫患者的死活,而是要為華夏的醫療援助小組負責。

所謂人在官場身不由己,許多時候並不是他們冷漠的不近人情,而是總要為大局考慮。

否則一旦發生了意外,不只是官位不保,甚至要追究他們的責任,他們不得不考慮的面面俱到,壓力自然可想而知。

普緹娜聽到王兆奎同意後,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自然也側目看了一眼張陽,眸子裡滿是敬佩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