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仍是寺毀人減,誓守的某物也隨之流失。

這夢境雖擬真,卻毫無頭緒,應該是受傷導致!

抹去額上的冷汗,他坐起來。

沒痛撥出聲,並不代表不痛。那些人一定是卯盡了全力打,要不他身上每一個骨節

筋肉不會像被拆開又組合似地疼痛難受。

正當他困惑地望著出自己手上、臂上上過藥的傷口,另一股情緒轟地跑上他的腦袋兒紫荊!

如果他被人打昏,那麼紫荊呢?

倏地跨下那張被躺得發熱的貴妃椅,封輕嵐慌了,他不敢想象會有什麼樣的事情發生在弱小的紫荊身上。

如果她被打傷了,他恐怕會比自己被活活打死更難過的!

套上兩隻布鞋,他急著想站起,哪知腿上也有傷,他顛了一下,扶住椅把。

就在這時,門外來了人。

來人推門而入,見封輕嵐傷神的模樣,不禁叫了:“哎呀!封公子,您怎起來了?您傷得可不輕吶!先快躺著,我去請小姐進來。”

那是一名作丫環打扮的女子,聲音聽來頗熟悉。

想了一下,封輕嵐發現,她便是在他昏倒之前,喊了“殺人吶!”的那個人。

“姑娘您……”

他才想發問,丫環卻已出了房門。等她再返回時,身後已多了一人。

跟在丫環身後的女子,蓮步移至貴妃椅旁。等丫環拉來了一把扶臂椅,她才緩緩落坐。

“封公子現在覺得如何?方才香蘭已請大夫替你看過,幸好沒有大礙,不過外傷還得注意一陣才行。”

名喚香蘭的女子淺笑。她雖非絕美,但氣質出眾,該是飽讀詩書修來。

“封某……沒事,應該是姑娘幫了我和紫荊,封某先在此謝過。”他拱手一拜。

香蘭連忙搖手。“如果不是我回頭找絹巾,恐怕就幫不了公子和小兄弟了。”

今日是她偷偷出門散心的日子,如果不是這個巧合,他倆或許真的不知道會被那些惡霸打成什麼樣。

“原來如此。只是……紫荊人呢?姑娘可瞧見她?”紫荊長得瘦小,大多數的人均會錯認她為小兄弟。

封輕嵐又急著站起來,香蘭和丫環連忙阻止。

“別忙,他在外頭,沒傷著。那些壞蛋讓我一叫,跑得跟飛的一樣,哪裡還有空繼續打人!”丫環頗自豪。

“剛才我問過了紫荊,才曉得公子姓封,是金平街封記的二爺。我已經差人到封記請人過來,待會兒應該就到了。”

香蘭含羞地望住封輕嵐。他雖不是出身官宦富貴,但卓爾的氣度瞧起來就是跟一般人不同,令她暗生欣賞。

“封某與小姐素昧平生,卻得小姐相助,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報答。”

“無須客氣,路見不平罷了。”眼波流轉,盡是情愫。

“呵!咱們家小姐就是這個樣,男子都比不得的,封公子說是不是?”丫環唱作俱佳。

“咳!”香蘭佯咳一聲,將羞赧悄悄帶過。

等她再看向封輕嵐,才發覺他注意力不在這兒。

“桔兒,去將小兄弟帶進來。”該是在擔心“他”吧!

“是,小姐。”

聞言,封輕嵐更正——“如果小姐不介意,封某得說明,紫荊是個女孩,不是男孩。”縱使從她外表看不大出來。

“原……原來是個姑娘家,香蘭真是粗心,封公子可別見怪。”香蘭一臉尷尬。

“桔兒,快去吧!”“是……是!”同樣沒給分辨出來的丫環亦是尷尬。

待丫環離開之後,香蘭接著問了——“封公子可知那地”人為什麼打人?!“

“封某自問平日未和人結怨,如果更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