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正廳上的事弄得他很不舒服。活像傀儡似的被蘇採顰擺弄,他心頭上正氣著;歐陽烈心下已有幾分願意,但……

文德瞧出歐陽烈的猶豫,便嚷嚷起來,「莊主,聽說群芳樓這些天來了幾位新姑娘,小的想去瞧瞧,但夫人不許;如果今個兒是跟莊主去,相信夫人應該就不會怪罪小的了。莊主您就行行好--」

文德話還沒講完,歐陽烈就大步向前,往馬廄的方向走去,留下武靖與文德傻在原地。待一回神,兩人齊叫了起來,「莊主,等等小的啊!」

◆ ◆ ◆

群芳樓燈火通明,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歐陽莊主,您好久沒上咱們這兒了,今個兒難得來,真是稀客……來人啊!叫翠紅出來,好好的招呼歐陽莊主!」群芳樓的紅姨眉開眼笑的朝歐陽烈大獻殷勤。

「翠紅?」

「是的。莊主,翠紅是前些日子才入群芳樓的,人長得清秀,也彈得一手好琴。她馬上就來了,待會兒……」紅姨話還沒說完,就被歐陽烈打斷。

「不必了,我點紅鳳的場。」歐陽烈徑自往花魁紅鳳的廂房去。

「噯!莊主留步,紅鳳目前身子不舒服啊!」紅姨追在歐陽烈的背後喊著。

「不舒服?」歐陽烈停下了腳步。

「是啊!」紅姨一雙媚眼不自然的轉了轉,略微遲疑的吐出話,「她……她今個兒……見紅。莊主,您是知道的,女人家月事一來,渾身都不對勁呢!」紅姨不自然的笑了笑。

「那我更要去看她了!」歐陽烈的腳步更急了。

「噯!不,莊主,您不用忙了……噯,留步啊,慢點兒啊!」紅姨小碎步的追在歐陽烈後頭。

歐陽烈人高馬大,步伐又快,一下子就到了花魁紅鳳的廂房,房門外隱約聽見裡面有人低語談笑,歐陽烈遲疑了一會兒。

「歐陽莊主,紅鳳今兒個真的不舒服,您還是改天再找她吧!」紅姨這幾句話幾乎是用喊的了。紅鳳房內的低語聲立刻停止。

紅姨挺身擋在紅鳳的房門前,嘴裡還不斷的說:「歐陽莊主,您大人大量,今個兒就放紅鳳休息……」

「走開!」歐陽烈暴怒一吼,大掌一揮,鴇娘紅姨被撇在一旁,紅鳳的房門砰的一聲被開啟。

房裡羅帳已放下,床內只有紅鳳,但眼尖的歐陽烈看到似是有一條人影從窗邊躍下,正要趨前檢視,只聽得紅鳳慘叫一聲:「啊!」

「紅鳳,怎麼了?」歐陽烈到榻前揮開床帳,只見紅鳳微蹙著柳眉,低聲喊痛。

「紅鳳,要不要緊啊?妳月事來就不要亂動,躺著多休息啊!」紅姨又跟進來叨唸,暗地裡向紅鳳使了眼色。

紅鳳微點了頭,表示收到暗示。原來紅鳳房裡剛才有人,老鴇才不願歐陽烈進房;房外的高聲暗示及房門前的耽擱已足夠讓紅鳳打發那有錢的嫖客走了。

「娘,這裡我能應付,您先出去吧!」

「那妳得好好招待歐陽莊主啊!我先下去了。」

紅姨嗲聲嗲氣的說完,便退出廂房,帶上了門,看了一眼在外頭站崗的文德與武靖,媚笑著說:「兩位要不要姑娘陪陪啊?」

文德立刻笑著說:「不用了。我們得負責莊主的安全。」

紅姨睨了他倆一眼,也不囉唆,轉身就走了。

房內,紅鳳嬌聲嬌氣的說著,「莊主,你好久都沒上群芳樓找奴家了,奴家可想死你了。」

榻上的紅鳳香汗淋漓,玉體半裸,她用被子巧妙地掩蓋住身上的紅印。

「妳真的這麼不舒服嗎?流這麼多汗。」歐陽烈在床邊坐下。

「嗯……只要莊主肯來看奴家,這小小的不舒服算不了什麼的。」紅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