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先生是我給我那柳家小友的的特權,不是什麼人都能叫的。”

百子桓見宋誠說話語氣不善,心裡有些惱,但此刻有求於人,只得忍耐道:“宋伯父,我來有一事相求。”

宋誠給柳晚修倒了一杯茶,道:“說來聽聽。”

百子桓道:“昨夜,孟州府帶人將我家百子燁帶走,不知被關到了哪裡,宋伯父可有辦法救上一救?”

宋誠倒茶的手頓了一下,心道:“莫非前夜沈燁營救若家女子之事暴露了?”他嘴上卻說道:“你百家的人,我為什麼要管?”

百子桓咬了咬牙,現如今只有眼前之人或許能夠幫助沈燁了,百子桓低聲道:“宋伯父,實不相瞞,百子燁其實原名沈燁,是沈家的公子,他有一叔父名為沈頌如今正在州府大人的書房中……”

“住口!”宋誠大喝道。

聲音之大,引來院外喬崢的注意,喬崢奇道:“裡面居然吵起來了?”

百子桓吃驚著看著一臉怒色的宋誠,吃吃道:“伯父為何……”

柳晚修嘆了口氣,對著百子桓道:“你這孩子不知,宋、沈兩家素有仇怨,就和你白、百兩家一樣,以後不要在宋誠面前提到沈家之事了,你快回吧。”

百子桓心中懊悔,早知如此,自己就不該提沈燁的身份,他怏怏不樂地離開了宅院。

宋誠二人看著他的背影,柳晚修讚道:“百景孝詭計多端,百世驤也不遑多讓,沒想到這百子桓竟是如此率真。”

宋誠不知想到了什麼,嘆道:“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活得簡單一點呢。”他看著柳晚修道:“說吧,你發現了什麼?”

柳晚修臉上露出有趣的神色:“發現?我只是專程來讓你鑑賞一下玉佩而已。”

宋誠搖頭笑道:“我可還不糊塗,一個玉佩犯不著你親自來送。”

柳晚修不再裝樣子,他嚴肅了起來:“事情可能比我們想的還要糟糕。”

宋誠若有深意地看著他:“你是說看守我院門的那個孩子?”

柳晚修詫異地看了他片刻,然後起身準備告辭:“看來不用我廢話了。”

“誒,坐下坐下,你說你的,我也只是猜測。”宋誠將他拉了回來。

柳晚修道:“我今日便是拿玉佩來試探那名為喬崢的孩子的身份,孰想在你的院門不遠處,看到這百家公子躊躇不前,我料他有事相告,便將他帶了過來。”

柳晚修頓了頓,說起了正題:“為了讓那喬崢注意,我特意將玉佩用紅色的盒子裝了起來,果然他中了我的計策,與我起了爭執。”

宋誠見柳晚修半天不入正題,知道他還在試探,於是宋誠不耐煩地一語點破道:“他提到了戰場。”

柳晚修見宋誠果然和自己發現的一樣,便不再猶豫,直接道:“那孩子說在他的眼裡,我們這些世家大族還不如那些戰場上士卒。”

宋誠接著道:“如今能上戰場的也只有四大營的人,而四大營的人都不會讓這麼大的孩子上戰場。”

柳晚修凝視著宋誠:“所以,我大膽猜測,他是九曲的人。”

宋誠道:“大有可能,那日在小友院中之時,我和這孩子交過手,此人力大無窮,出手狠辣,眼神中殺氣十足,當時我就懷疑起了此人身份,只是那時思緒太亂,根本沒往山裡想。”

宋誠看著柳晚修的憂色,沉聲道:“既然你我都猜到了這個孩子的來歷,那麼你應該心裡也明白那天的事情代表了什麼。”

“那天?”

柳晚修疑惑起來,而後想起了什麼,悚然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