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營?來了多少人?”若凌心中有些緊張。

“只有十餘騎。”

若凌對著獨孤邵使了使眼色,獨孤邵會意,先一步退出了大帳。

若凌吩咐道:“領他們進來。”

如若平時,若凌早就出門去營外迎接北大營的人了,可當下形勢不同以往,九曲的人突破了北大營的西北防線,進入了幽州,若凌可不相信九曲的人是憑藉武力突圍的,北大營中定有山裡的內應,現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幽州,朝廷暫時沒有時間去查,一旦幽州戰事結束,北大營必會遭到清洗,所以眼下還是要對他們提防一下為好。

“將軍,北大營鋒營尚雲舟、尚輕舟兩位將軍求見。”

“進來。”

帥帳門簾一掀,兩位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尚家兄弟相貌有些相似,只是其中一人的臉上多了塊刀疤,此時二人的面容皆有些難看。

“罪過罪過,老夫剛處理完要務,請二位將軍恕我沒有遠迎。”

尚家兄弟知道若凌所講皆是說辭,二人對此心知肚明,帶著刀疤的兄長尚雲舟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拱手道:“若家主公事繁忙,我二人前來打擾已是冒昧,若家主不必自責。”

“那就好,二位請坐。”

尚輕舟見帳中桌子上還擺著未撤下去的茶水,不禁好奇問道:“若家主,之前有人來過?”

“啊,方才北府的宇文扈與我討論了下攻城的事。”

“宇文扈來過?”尚家兄弟心中有些後悔來晚了一步。

“不知二位到此有何事啊?”

尚雲舟道:“那我就敞開了說了,若家主,請將主攻幽州城的任務交給我北大營!”

“哦?”

若凌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他問道:“可是將軍府剛下達的命令?”

“這”

若凌心中了意,搖頭道:“既然不是將軍府的命令,那北大營是要與我東大營搶功了?”

“若家主!”

尚輕舟是個急性子,他站起身來,甕聲道:“大人難道不知九曲的人是從我北大營防線過去的?這是我們北大營戴罪立功的機會!”

若凌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冷冷道:“尚將軍也知道九曲的人是從你們那裡過來的,那你讓我們怎麼能信任你們?!就是因為你們,現在幽州城裡幾百名世家子弟和上千名民間的能人異士都危在旦夕!”

“輕舟,退下!不得對若家主無禮!”

尚雲舟斥退了弟弟,上前拱手道:“舍弟粗人一個,多有得罪,望若家主見諒。”

見若凌閉目不言,尚雲舟心中也有些惱火,但現在自己一方有求於人,他捺下心中不快,誠懇道:“若家主,九曲突圍之事是高博所部參與了其中,北大營自平帥之下都被蒙在了鼓裡,平帥此次特意交代,讓我等親手摘下九曲叛逆將領的頭顱,好去贖罪。”

若凌睜開雙眼:“哼,高博?他現在在哪裡?”

“高博已經重傷身死,不過他隸下的兵士還有一部分在幽州城裡。”

“高博死了?”

尚雲舟低聲道:“高博死得有些蹊蹺,他的遺體已經被平帥送到了將軍府。”

若凌臉上露出譏諷之色:“怕是那獨孤平為了不牽連自己,殺人滅口吧。”

“你說什麼?!”尚輕舟大怒,正要上前,被兄長尚雲舟一把攔住。

尚雲舟此時也動了肝火,他沉聲道:“平帥一生為人忠誠剛正,整個帝國誰人不知?若家主休要再詆譭我家大帥。”

若凌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尚雲舟心知此事已無談妥的可能,對著若凌道:“既如此,我等告退!”

眼見二人怒氣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