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時,禮部侍郎卻恢復了笑容,和身後的幽州官員打著招呼。

趙參將心裡大叫:“他知道!他全部都知道!可他為什麼不直接將我等拿下。”

看著餘姚一臉從容,趙參將心裡一動:“莫非,他也和高博一樣,是我們這邊的人,對!孟大人說過朝堂上有一股勢力也在幫助我們,看這情形,這禮部侍郎餘姚便是其中之一了。”

他卻不知兩邊都產生了誤會,當時帝師和餘姚商討太子出行一事時,帝師就囑託過餘姚,太子不露面之前,言語中不要提到太子二字,以免被有有心人聽到,壞了大事,可以用“大人”二字做為稱呼,其他人就算聽到也聯想不到太子,帝師又特意叮囑了一下,孟峰和趙執安兩人在幽州一文一武,形影不離,親如兄弟,二人皆可信任,到幽州時可與二人共同商討大事,因此餘姚以為趙參將也知太子之事,加上之前在城門口餘姚自作聰明,留了個心眼,暗中試探了一手,見那趙參將臉色變化,他心裡便確認了趙參將知曉全部計劃。

而趙參將這邊,本來孟峰是打算太子將到時,再告訴趙參將太子一事的,可誰知一來老尚書秘密帶人潛入幽州,自己心思全放在了老尚書身上,二來太子遲遲未到,孟峰以為太子已經與餘姚匯合在一起,就沒有再提此事。

這資訊的不對稱便讓兩邊產生了誤會,從而改變了今後整個事件的發展走向。

眾人來到城主府前,禮部侍郎走上前去,回身朗聲道:“各位,舟車勞頓,我已些許疲憊,可否讓老夫與趙參將單獨聊聊啊。”

下方眾官員聽聞便一一告辭,趙參將也將餘姚帶來的侍從和侍衛交付予了梅主簿,低聲道:“梅大人,你安排下他們的住處,然後叫州府大人從那邊回來。”

待場上只剩趙參將和餘姚時,餘姚臉色一沉,哼了一聲,向堂內走去。

趙參將不知餘姚何故生氣,一臉莫名其妙的神情跟在他後面。

走進堂中,餘姚尋了一個座位坐下,對著趙參將寒聲道:“孟峰到底去哪了?”

他環視四周無人,小聲說道:“那位大人前幾日已經到了吧”

趙參將見餘姚如此小心謹慎,生怕被他人察覺,心裡也已信了八分,不過畢竟事情太大,趙參將生怕此人是從別的地方聽到了訊息,是在詐他,所以還是提了幾分小心,含糊道:“孟州府處理事情馬上回來,那位大人我們已經安置好了。”

餘姚沉聲道:“一路可曾被人發現行蹤?”

趙參將心情逐漸平穩,回道:“放心,大人路上喬裝打扮了一番,來這幾日,我們也保護得很嚴密,沒有任何人發現。”

餘姚哼了一聲:“那就好,我之前說過,我故意路上拖延,就是為了讓你們先安置好大人,不被其他人發現,以免誤了大事,可為什麼安置好了不通知我?害我在路上白白擔心,高博呢?按理說他不應該也在這了嗎?”

趙參將聽聞餘姚說到高博,徹底放下心來,餘姚果然和高博是一邊的,他應該是知道整個事情經過了,也對,如果餘姚不是我們這邊的,那麼早就帶兵來誅殺我們了,何必孤身進城。

趙參將想通了關鍵,鬆了口氣,語氣也輕鬆起來,道:“高博所部如今休整在宣州府,應該過段時間才到。”

餘姚皺了皺眉,雖然奇怪但也沒多說什麼,看著門口路過的巡邏兵士,轉而道:“趁那些官員不在,你速將那些周邊的巡邏士兵清退,然後叫那位大人出來,我們要商討一下今後行事。”

趙參將吃吃道:“現在?可是大人生病了。”

餘姚吃了一驚,站起身來:“什麼?!可還嚴重?”

趙參將道:“目前還在調理,不過行動應該沒有問題。”

餘姚道:“事不宜遲,不嚴重的話,請大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