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燁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竟然在關心自己?

“我自有辦法。”沈燁看著前方的戰馬出神道。

九皋是沈燁手裡的一張王牌,也是沈燁最後的保命手段。

早在沈燁第一次被擒住見到九皋時,他就已經有了將自己的後路託付給九皋的想法,只是他當時一直被看管的極嚴,根本沒有機會再次接近九皋,直到他被楊家和“反獨孤聯盟”救出時,他才在幽州內城的軍營裡再次見到了九皋。

原來當幽州城被圍之時,他們這些一直住在武選場地的各界能人異士便被召回到了各個世家之中,這時候的九皋隱約察覺到了幽州城內出了事,似乎還和自己新跟隨的主人有關,他沒有選擇說出自己從屬於沈家,而是選擇向守衛的官兵自薦,成為了軍營裡的馬伕,此時正當用人之際,九曲的軍官稍微考察了下九皋的能力,就將他派到了軍營內去照料戰馬。

沈燁當時的本意是將九皋一起帶走,然而卻遭到了其他人的反對,雖然沈燁一再保證九皋並不會壞事,但參與營救的人們並不信任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生面孔,無奈之下沈燁對九皋交代了幾句話:“這些士兵早晚要離開幽州,我想以你對戰馬的瞭解,一定有機會逃出來,介時再去離京南府找我。”

之所以沈燁如此確信九皋能夠離開,就是因為他的身份,在沈燁的認知中,相馬士除了會挑選戰馬之外,對於如何透過飼料來激發戰馬的速度和耐力也有著一定的經驗,只要給九皋接觸戰馬的機會,他就有能力離開。

後來沈燁為了營救有恩於自己的世家眾人,選擇再度進入內城,也是他相信九皋的緣故。

“現在一切就看九皋了。”沈燁心道,他已經透過蘇冘,將自己和世家的位置以及其他的情報告訴了九皋,接下來只要靜靜等待,等待一個時機,一個適合逃跑的時機。

長夜消逝,曙色熹微。

經過了整整一夜的長途跋涉,隊伍的速度卻不減反增,讓這些筋疲力竭的世家之人叫苦不迭。

沈燁此時的身子也有些吃不消了,更嚴重的是他的頭疾似乎還有復發的趨勢。

“殿下,要不我來帶你?”蘇冘看出了沈燁臉上的疲倦,他策馬靠了過來。

沈燁苦笑一聲,他示意了下懷中睡夢中的晏如,沈燁沒有想到,這麼顛簸的情況下,這丫頭居然能夠睡著,這真是她第一次騎馬嗎?

蘇冘不悅道:“殿下,這時候你就不該想著管其他人!”

沈燁聲音有些疲倦:“只是還一份人情罷了。”他有些詫異:“你不累嗎?”

蘇冘神色有些落寞:“這幾年習慣了。”

沈燁知道蘇冘這幾年必然過得很艱辛,他問起了另外一事:“你的父親真是死在了自己手下的手中?”

“不然呢?”蘇冘聲音有些尖銳,“我當時和薛慕說得都是事實,並無虛假。”

“你為何不去報官?”

“報官?”蘇冘冷笑了一聲:“我父親的手下都是方相一脈,很難說他們的舉動是否是出自方相的學士府授意,如今方相門生遍佈朝堂,我去報官豈不是自投羅網?”

“所以你來求助世家?”

“嗯。”

“世家肯為了你得罪方相?”

“世家不成,我就去夷州,投靠獨孤靖或者百夷諸部,我想無論是東大營還是山林裡的百夷諸部,都無法拒絕陽州雙刃的誘惑。”蘇冘沉聲道。

“不過。”蘇冘話鋒一轉,他認真地看著沈燁道:“現在我有了新的選擇。”

沈燁會意道:“我會幫你報仇,不要擔心。”

“我當然不擔心,唐姑娘對我承諾過。”蘇冘淡淡道。

又是唐姑娘!沈燁眼皮跳了跳,這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