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燁幾人跟隨著接應計程車兵來到了北府鐵騎駐紮的村莊。

看著北府計程車兵在四周緊張地修築防禦工事,沈燁和獨孤邵頓感意外,百世驤難道要長駐於此?

眾人來到村前,百世驤已經得到了稟告,帶著人迎了過來。

“百世驤,你什麼意思?我父困在東大營,你居然在此地修築起了工事?你想見死不救嗎?”獨孤邵寒聲喝道。

百世驤沒有在意獨孤邵的不敬,他搖了搖頭:“邵將軍,稍安勿躁,幾位請隨我來。”

百世驤領著幾人來到了村後的高坡。

“這是?”獨孤邵震驚地看著前方。

放眼望去,平原之上塵土飛揚,無數的騎兵呼嘯著來來往往,看聲勢竟不下千餘人。

“什麼時候叛軍有了自己的騎兵?”

“就在剛剛。”百世驤淡淡道:“不過這些並不是公山族的人。”

沈燁盯了許久,沉聲道:“馬匪?”

百世驤點點頭:“準確的來說,是東直隸幾乎所有的馬匪。”

幾人心中一寒。

一旁的蘇冘疑惑道:“北府鐵騎不是號稱馬戰無敵,為什麼不清了他們?”

後面的項皓聞言解釋道:“我北府鐵騎強的是衝陣衝營,或者像曹家莊那樣的圍剿,也可以說我們的優勢是正面對拼,真刀真槍的對決,可若是對面利用機動性的優勢一直拉扯著你,我們也沒辦法。”

百世驤道:“正如項將軍所言,我們的人已經追出去了幾次,但除了砍了十幾個人外,沒有任何收穫,反而是我們的戰馬被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幾位去了公山部落的大營,想必已經告訴了他們北府鐵騎的存在,這應該就是對方的手段,不求和我們硬拼,只來牽制我們的注意力。”

沈燁幾人對視一眼,神色都極其凝重,北府鐵騎是他們目前手中最大的助力,公山部落居然真有辦法來應對。

“公山大營的外圍都設立了層層戰壕,我們的戰馬根本發揮不出作用,下馬作戰更是極為不智,我本打算在平原處紮營,可馬匪們不斷地在旁騷擾,加上人數也越來越多,我只得帶人撤到這裡。這裡已經是我能在附近找到的最好的紮營地點了。”

獨孤邵沉默了,他的神色有些鬱郁。

“殿下,你們在公山大營可有收穫?”

沈燁拿出了公山族給他們的通行憑證,苦笑道:“不但沒有收穫,我們幾個還差點搭在了裡面。”沈燁將之前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百世驤。

百世驤將其接過,他認真地聽完沈燁所說,心中陷入了沉思。

沈燁說完,不見百世驤回應,腦中又重新思考起了自己之前想的事。

沉悶的氣氛在蔓延,每個人都在想著自己的事。

獨孤邵一屁股坐在了坡上,擔心起了自家的那位老頭子,他拿起地上的石子,一邊扔向遠方,一邊咒罵著遠處的馬匪。

蘇冘看著獨孤邵落寞的神情,不禁想起了自己被害的父親,他輕輕一嘆,坐到了獨孤邵的身邊,安慰道:“我有一個朋友曾經對我說過,奸詐的人一般都能活到最後,你不要擔心。”

獨孤邵嘴角抽了抽:“你一直都是這麼安慰人的?”

“我說的只是我朋友的原話。”

獨孤邵想了一下,哼道:“你那朋友說得對,老頭子這一輩子狡詐的很,他一定會為自己留條後路的。”獨孤邵心情略有好轉,他斜眼看著蘇冘腰間的兵刃,好奇道:“你們東宮三衛的人都用這種兵器?這玩意怎麼和長槍長矛打?”

似乎是有些心憐,蘇冘這回沒有不再搭理獨孤邵,他撫摸著自己的陽州雙刃,眼中帶著懷念:“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遺物。”

“原來他的父親已經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