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復聽見聲音,心中訝然:“獨孤邵?他怎麼來了這裡?”

南榮復平復了下心情,帶著人走出了營門,徑直奔向了獨孤邵,南榮復躬身道:“拜見邵將軍。”

獨孤邵坐在馬上,奇道:“你認得我?”

南榮復直起了腰:“在下幾年前跟隨族長去過東大營,那時候曾見過邵將軍。”

獨孤邵仔細地看著沈燁口中的這位聖堂守衛,他卻怎麼也回憶不起來。

南榮復見狀笑道:“當時在下是族長的護衛,一直站在族長身後,邵將軍有印象那就怪了。”

獨孤邵淡淡一笑,他環視著四周,問道:“這裡就只有你們這些人?”

南榮復解釋道:“奉靖王之命,族長已經帶了本部青壯去了南方諸城。”

獨孤邵下了馬,對著身後揮了揮手,而後道:“帶我進帳說話。”

項皓回首對著沈燁點了點頭,而後下令道:“你們幾個,跟著我進去保護邵將軍,其餘人原地待命!”

獨孤邵一進入大帳就看到了擺在正中央桌上的那張地圖,他饒有興趣地看著南榮復:“閣下這是在做什麼?”

南榮復神色不變,說道:“東大營勢危,在下心繫前方局勢,只是本部青壯不在,我也只能在地圖上隨便畫畫了。”

獨孤邵看著地圖上那道龐大的包圍圈和幾道觸目驚心的“乂”字,疑心大起:“你從哪裡得知的這些東西?”

南榮復心中叫苦,這些都是自己派人從公山部落那裡打探到的,獨孤邵進來得匆忙,自己根本沒有時間將其收起,聽見獨孤邵發問,南榮復解釋道:“將軍說笑了,這包圍圈是在下隨意畫的,您想,東大營的人這麼久都沒突圍,肯定是被公山族的人包圍住了。”

“那這些‘乂’是?”

“也是在下隨意畫的,在下憂心靖王安危,這是在下站在靖王的角度上,標註的幾個戰略點。”

獨孤邵深深地看了南榮復一眼,而後目光重新看向了地圖上的幾個“乂”處,待看到一個地方時,他的瞳孔微縮,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將軍?”南榮復發現了獨孤邵的異常,警惕地問道。

獨孤邵長嘆一聲,眼角溼潤了起來,他哀傷道:“如果局勢果如你圖中所畫,那父親危矣。”

南榮復心中鬆了口氣,而後勸道:“邵將軍不必太過悲觀,在下看來,情況或許不是我們想得那樣糟糕。”

“嗯?”獨孤邵一臉困惑地看著南榮復。

南榮複道:“將軍,你也知道東大營那是什麼地方,靖王在那裡經營了十多年,單單是那些密集的防禦工事就夠公山族的那些叛逆喝一壺的,再者說,公山族沒有騎兵,無論是衝鋒還是攻寨都會十分艱難,我無法理解他們怎麼有膽量去攻打東大營。”

“如果東大營內部兵力空虛呢?”獨孤邵一臉苦澀。

南榮復訝然:“東大營的軍隊被調走了?”

獨孤邵點了點頭:“據我所知,父親身邊除了本部人馬就只有石逸將軍那支鋒營。”

南榮復暗道:“這獨孤邵還不知道石逸已經率部叛變了獨孤靖嗎?等一下!”南榮復心頭直跳:“獨孤靖旁邊除了自己的本部人馬就只有石逸一支人馬在?”他的臉色陰晴不定起來。

獨孤邵冷冷地看著南榮復,嘴角微翹:“閣下怎麼稱呼?在族內任何職務?”

南榮復緩過神來,恭聲道:“我名南榮復,已不在族內,現是聖堂的一名守衛。”

“聖堂守衛?”獨孤邵裝作很吃驚的樣子:“聖堂守衛的人怎麼來了這裡?”

南榮復猶豫了一下:“事關聖堂的秘密,在下難以告知,請將軍見諒。”

獨孤邵面露微笑,示意自己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