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山族叛亂的影響範圍之大百年少有,雖然沈燁一行人已經行進了兩天,遠離了東大營本部,叛軍仍是隨處可見,出於安全考慮,百里鹿讓沈燁和若芷月進入到了隊伍中央。

“公山族如果不將這些人分散在各地,而是將他們都集中在一起,他們的實力會更加可怕。”

“殿下真的認為這些人都是公山族的?”連夜從東大營趕回來的項皓說道。

“嗯?”

若芷月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她插話道:“他們是其他部落的人。”

沈燁心中一動,明白了他們的意思。

本來公山族起兵謀反,暗中聯絡了諸多部落,由於東大營的威懾,除了從自身分出去的曹家分支,沒有一個部族起兵響應,可隨著東大營的頻頻示弱,獨孤靖的軍隊節節敗退,一些勢力的人動了心思,他們開始打著公山族的名號,四處作亂,掠奪財富。

一來獨孤靖的東大營注意力都在公山族的主力那裡,無暇處理他們,二來也確實是獨孤靖想看看東直隸一些人的真面目,便一直縱容著他們,所以逐漸地,一直處在觀望的勢力也加入了掠奪的行列。

“靖王拜託南榮部南下,估計就是防止這些人做得太過火,只是南榮部似乎沒有什麼作為。”蘇冘說道。

沈燁嘆了口氣:“好在叛亂已經結束,東大營的軍隊已經陸續分派到各地維持秩序,這種現象不會持續太久。”

沈燁說著,便見遠處一支東大營的騎兵正疾速追趕著一眾馬匪。

“這些馬匪才是最該死的存在!”項皓咬牙切齒道。

沈燁心中也有些不舒服,他不明白靖王在東直隸治理了這麼多年,為何境內還會有這麼多的馬匪存在,是馬匪真的難處理,還是說靖王壓根就沒想管。

“我以前在陽、在家裡聽過一種說法。”蘇冘沉聲道。

沈燁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說下去。

“靖王似乎和一些馬匪有些說不清楚的關係。”

“不可能!”項皓和若芷月同時反駁道。

“你聽到的那個肯定是謠言。”

“就是,姑父平時最看不起那些馬匪了,怎麼會和他們勾結?”

沈燁沒有出聲,他的心情有些沉重,蘇冘應該是從他父親那裡聽到的,而他父親一州州府,若不是知道什麼內幕,豈會拿此事開玩笑?

“靖王啊,你到底要做什麼呢?”

……

“靖王,你到底要做什麼?”

東大營帥帳外,南榮部族長南榮浦的臉色難看地站在靖王面前。

獨孤靖笑眯眯道:“我的老朋友,何來這麼大的火氣?進來坐。”他掀開帳簾,邀請南榮浦入內,同時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的親衛。

南榮浦沒有注意到二人的怪異舉動,他哼了一聲,大步走了進去。

雙方還未坐穩,南榮浦便說道:“靖王既然還肯把老朽當作朋友,那請告訴我,您為什麼要派兵將我部圍住?”

靖王詫異道:“此事從何講起?”

南榮浦微惱道:“靖王莫非要裝傻?你的幾個鋒營如今已經將我部團團圍住,要不是我及時穩住了下面的情緒,雙方就要爆發衝突!”

靖王拍了拍額頭:“定是那幾個混蛋小子誤會了我的命令。”

“嗯?”

靖王歉意一笑,解釋道:“公山族兵敗,我擔心他們的殘部情急之下會攻擊南榮部洩恨,便派了幾支鋒營過來保護你們,怕是下面那幾個小子自作聰明,誤會了保護的意思。”

南榮浦心中冷笑,他嘲諷道:“您這幾個鋒營將領怕是沒打過仗吧,連命令都聽不明白?”

“老族長還真說對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