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堂的大長老?”喬崢的雙眼一亮,原本後退的腳步也停滯住了,他眼珠一轉,狠厲之色躍上臉龐。

大長老右手輕輕搖晃著菸斗,對著喬崢道:“小小少年,殺意怎可如此之重。”

梁秋嶽解釋道:“長老,此人來自九曲十三環,身上又穿著護臂軟甲,應是軍中之人。”

喬崢冷笑道:“西戎的人來得,我九曲的人就來不得?”

梁秋嶽怒氣直衝大腦,喝道:“滿嘴胡言!”他最怕的就是在行動之前被人懷疑,這先有獨孤邵,後有喬崢,此時自己想不被注意到都難了。

喬崢不知梁秋嶽為何急怒,見到他如此反應,喬崢更進一步:“難道這所謂的聖山還怕被外人玷汙不成?”

眾人面色一變,聖山是他們百夷諸部的聖地,沉睡著當年各族的祖先,他們最忌諱的就是外人踏足,聽到此話,在場之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單門主。

景源比較冷靜,他拉回了話題:“梁秋族在世間消失了這麼久,族人流落到西戎並非沒有可能,倒是你這個前朝餘孽,竟然敢強闖聖山,大開殺戒,實屬罪無可恕。”

喬崢譏諷道:“前朝餘孽?若家人說也就罷了,你們這些人真把自己當作獨孤家的狗了?”

“前朝統治者在夷州橫行逆施,早已不得民心,所落得的下場純屬咎由自取,我百夷諸部一直是和獨孤家站在一起,說你們是前朝餘孽沒有什麼問題。”大長老看似對著喬崢在說,實則目光已經飄向了圍牆後方,他清楚獨孤邵就在那裡。

“一群沒有骨氣的東西。”

“沒有骨氣?”被一個小輩侮辱,大長老眉間隱隱有些怒氣。

景源見狀,搶先道:“百夷諸部偏安一隅,本就沒有圖謀中原的野心,是林家在一直打壓我們,擠壓我們的生存空間。”

大長老神色益發慰然,景源所說正是他心中所想,他讚許地拍了拍景源的肩膀,隨後搖著菸斗走上前去。

喬崢愣了一下,不可思議道:“怎麼?你這老頭要親自動手?”

喬崢得知大長老身份的同時,就動了生擒對方脫困的心思,大長老此舉完全出乎了喬崢的意料,要知道大長老的身後可跟著不少聖山的人。

大長老看著喬崢身上的血跡,淡淡道:“我這三個徒兒學藝不精,被你打傷,我無話可說,可你萬不該對我們聖山的人下殺手,作為聖堂的大長老,我當然要做出表率。”

喬崢這一路上來,為了出其不意,基本見到人就滅口,著實害了不少性命。

聽見大長老的話,喬崢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旁人都說他狂妄自大,今天他終於見到了比自己還狂妄自大的人,喬崢舔了舔嘴唇,拿起了旁邊的鋼刀,他現在雖然身體已經開始疲憊,但面對一個手無寸鐵的老人,再加上藏在遠處的薛慕,他不認為會出什麼意外。

喬崢卻沒有發現,當大長老決定親自出手時,包括梁秋嶽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出言阻止,景源等三位聖堂守衛的目光更是平靜如常。

再三確認身旁的人沒有動手之意後,持刀的喬崢向著大長老走了過去,之所以用走,是因為喬崢壓根沒把這位眼前的老人放在眼裡。

眼見雙方距離不足五丈,喬崢率先動了手,輪足了勁兒的鋼刀砍向對方。

刀光閃出,只見大長老後退一步的同時,左腕翻處,甩出三點寒星,直向喬崢雙眼而去。

喬崢雙眼微縮,急用鋼刀抵住,他這一收力,雖然擋住了大長老的銅石,卻是失去了繼續進攻的力道。

大長老趁此機會,向前踏出一步,手中那杆菸斗朝著喬崢便砸了下去。

喬崢下意識地用長刀格擋,熟料他剛把長刀橫於頭上,砸在長刀上的那杆菸斗卻突然轉了半圈,菸頭勾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