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風格變化極大,而且他算準了呂真的所有反應,步步為營,用呂真缺乏生死歷練的弱點大做文章,不出我所料。”

話一出口同桌的幾人頓時詫異地看了林冬幾眼,剛才他們頂多看懂這一連串電光火石交手的一半玄妙,這個被葉添龍擊敗的年輕人能看出這麼多東西?連陳本徽的戰術都能一目瞭然,莫不是騙人的吧。

陳本徽哈哈大笑,“師弟,這麼多年,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呂真胸口窒悶,只能小口喘息,連話也說不出來,怒瞪著陳本徽,不明白為什麼陳本徽能算到他每個應對,就像兩個人下象棋,一個只能算到下一步,另一個人能算到後十步,兩人根本不是一個級數。

眾人面面相覷,有人憤憤不平,但看著站在門口的兩排黑衣人,就沒有底氣地慫了,他們怕的不是這些黑西裝,而是這些黑衣人背後站著的那座大山,東北唐聖徒。

呂氏一門的弟子們躊躇不前,就連呂師兄都不是陳本徽一照面的對手,那他們上去也沒用,場中氣氛僵持住了,陳本徽猖狂大笑,“還有誰?怎麼,都不敢上嗎?”

呂紫山看著猶豫不前的徒子徒孫們,眼底閃過失望。

“別狂,我不會讓你得逞!”

正在這時,人群中蹭的站起一個雙手過膝的男人,董方圓神色憤懣,一把推開面前的桌子,飛身而上,一拳當空轟向陳本徽的面門。

陳本徽一記勾手拿住董方圓的拳頭在空中畫了個半月,將其甩開,雙手擋在胸前接住董方圓踹出的兩腳,看了一眼白西裝袖子上鮮明的鞋印,神色微怒,冷笑道:“原來是方圓,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和我搭手。”

董方圓在門中年紀不小,四十左右,但八卦掌境界僅僅是化生境界,雖說不弱,但和呂真還有陳本徽相比無疑要差了一籌。

“少廢話,接掌!”

董方圓雙掌連開,和陳本徽激戰不已,董方圓的八卦掌大開大合,陳本徽賣了好幾個陷阱,卻都被董方圓識破,一時間竟然將陳本徽壓了一頭,掌勢越打越快,而且凌厲簡練。

陳本徽是越打越心驚,他本來想用對付呂真的那一套來對付董方圓,但卻驚訝發現董方圓的實戰經驗竟然不少,而且八卦掌中還雜糅了其他許多拳派的殺招,似乎還有很多他不認識的拳路,將他打得措手不及,好幾次差點被擊中要害。

一干呂氏弟子都詫異了,怎麼董方圓出世了一趟,回來就厲害了這麼多,把陳本徽壓著打了。

董方圓的接受了林冬半專業訓練,又習練了林冬從古武中擇出來的許多殺拳,實力每天都在攀升。

陳本徽沉喝一聲,內氣全開,掌勢一放,生生不息的掌影如同起伏不停的潮汐,董方圓的攻勢瞬間被遏制住了,陳本徽眼花繚亂一陣變掌,單換掌、雙換掌、三穿掌,硬生生破開董方圓雙手門戶,一掌拍在董方圓肋下。

董方圓被擊飛前翻身一腳,不服輸地在陳本徽胸口留下一個髒兮兮的鞋印,陳本徽大怒,原本剛才他已經算是贏了一招,但卻不收手,緊追而上,連環幾掌轟在毫不設防的董方圓胸口,掌掌使了全力,轟出沉悶的響聲。

董方圓噼裡啪啦撞翻三四張桌子,倒在碗碟碎片裡,渾身沾滿了菜汁,神色萎靡,血液從捂住嘴的手指縫中汩汩流出,滴答落地。

諸人譁然,但卻敢怒不敢言,這是引退儀式上第一次發生流血事件。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