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如今七皇子請少爺去玉蘭樓,指不定咱們跟七皇子能打探到季府四娘子近日的狀況……”

顧賀看著君子唸的神色,目光轉了轉,又低聲說:“少爺,近日聽季府的下人說……說季四娘子病得厲害……”

君子念猛然抬首:“你從何得知?”

眼中疑惑中透著幾分凜冽,顧賀知曉自家少爺這是生氣之兆,跪地認罰道:“少爺,小的小的自作主張去找了兩個人,近日守著季府門口探了探……而後昨日那兩人就聽得季府出門的兩個丫鬟說,四娘子這幾日病得厲害。而宮中的御醫也每日都要進季府脈診……”

“你起來罷。”

她為何病得如此病重,大夫明明說過她喝藥之後,醒來就沒事了的。

君子念心中即便擔憂,但也沒有何資格去探聽這事情,他滿心苦澀開啟手中的紅帖,才堪堪一掃,忽的就抬起頭:“七皇子說,明日之約是在玉蘭樓?”

“少爺……”顧賀被君三少的神色給嚇住,見他似乎等不及,拼命點首,“正是,七皇子相約您明日未時二刻在玉蘭樓的百花廳。”

君子念神色不知是喜是憂是愁:“給我準備明日的馬車與衣物,我明日要去西郊玉蘭樓……”

七皇子送來的紅帖中只有寥寥幾隻:此約不赴,白玉自還。

那隨身帶著的玉佩,他一直以為是放在農家莊子上頭了,卻原來,原來在七皇子手中?

這玉為何會在七皇子手中?自己與季四娘子的事情,七皇子到底知曉了多少?

七皇子想要拿這件事兒對自己做什麼?

種種問題浮上君子念心頭,握著紅帖許久,卻只是無言。

翌日,雨勢依舊不停歇,季雲流被御醫接下手上包紮的繃帶,在花莞院中的四娘子亦被解下頭上繃帶。

阿三駕著馬車帶著兩人出了季府時,季雲薇依舊神色清淡,坐在車內,垂目看著帕子上的繡花,一副無慾無求模樣。

季六瞧著季四手中“咦”了一聲,起話題道:“姐姐手中的帕子好別緻,可是姐姐親手繡的?”

季四抬首,淡淡露出一絲笑意,把自己手上的帕子遞過去:“這是我隨意繡的,妹妹若是喜歡,我日後繡一條給妹妹。”

“好啊,姐姐相贈,妹妹可不推卻了。”季六接過細細瞧,“姐姐也知道妹妹的繡工實在差強人意。

季雲薇彎眉笑了笑:“你如今跟七皇子的婚期都定下了,大伯母過些日子定會讓你繡嫁品,你確實得好好練練這女紅。”

季六起個話題反被教,苦笑一聲:“姐姐千萬莫要笑話我,若要我去繡嫁品,嫁衣不能穿出門是不必說了,只怕繡枕上都會戳著未拔下來的針,我還是老老實實讓宮中的內務府準備罷。”

“你呀!”季雲薇終是被她理直氣壯的不要臉給氣笑了,“就算七皇子寵你,你的嫁品都讓內務府代繡了,可七皇子的那幾身衣裳,你總該給人家繡罷。大伯母頗為嚴苛,這衣裳,你應是怎麼都免不了了。”

想到明日起,陳氏真有可能叫她坐房中繡女紅,季雲流就整個頭皮都開始發麻。

古代女子莫說是從定親那日起繡……許多人家為了讓自家姑娘在婆家博得心靈手巧的名頭,會讓女子從會女紅那日起,就要開始繡自己的嫁品,要繡的東西,大到屏風、床幔、嫁衣,小到肚兜、鞋面、手帕……

而大昭女子出嫁,不知怎麼的,竟還有個幫新郎製衣的不成文規定!

封建社會套路好深……季雲流扶著額,好想回21世紀繼續當神棍!

阿三駕的馬車又穩有快,在雨中的官道上奔走,也未曾遜色,僅僅半個時辰便出了京城到了西郊的玉蘭樓。

玉蘭樓中彩林滿眼目,鶯飛燕子舞,滿目望去,木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