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把一句話說利索的時候。

雲牧答非所問:“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夏雪純還沒搞明白,雲牧憑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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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殿,雲牧脫掉上衣檢查了一下,看見胸口又幾條利爪撕開的血痕,傷口處隱隱泛出血珠,有點恐怖。以前打球也經常磕破皮什麼的,雲牧家裡有簡易藥箱,此刻他把藥箱召喚出來,敷藥止血。

忙碌了一陣,他問道:“神仙姐姐,剛才我要是一不留神,就會死在灰太狼手裡?“

神仙姐姐:“沒錯。”

雲牧擦了擦冷汗,心有餘悸道:“還有,我現在受傷了,現實裡的身體也會出現傷痕?”

神仙姐姐:“不會。”

雲牧一愣:“這是為什麼?”

神仙姐姐:“你的靈魂在兩個位面穿梭,地球上是一具身體,夢魘世界的你擁有另一具身體。這兩具身體的屬姓完全一樣,不過,它們並非同一個身體。”

雲牧鬆了一口氣,問道:“那我夢裡的身體消亡了,現實裡也不會死吧?”

神仙姐姐:“現在階段的你尚未達到靈魂出竅的高深境界,一旦肉身消亡,靈魂也會隨之湮滅。沒有了靈魂,你地球上的身體會如何,不用我多說吧?”

雲牧苦笑:“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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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夏雪純望著雲牧消失的方向,出神了。

夢中的她也具備思維能力,陷入了回憶中。

初中時代的夏雪純不會打扮,還帶著一個牙套,時常被人恥笑。那時候的她比現在更加靦腆膽小,人善被人欺,班裡有兩個男生有事沒事就來欺負她。這種欺負和調戲非禮無關,就是純粹的欺負,比如時不時的把她的書本文具扔在地上,時不時的在放學路上戲弄她。

夏雪純永遠都忘不了初二的某個下午,剛放學的她一走出校門,就遭到了無數人的圍觀。那兩個經常欺負她的男生囂張地吹著口哨,表情得意無比。而周圍的人要麼哈哈大笑,要麼對著她指指點點,還有的特地走到她面前看她一眼,然後笑得滿地找牙。

當時夏雪純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一開始她還能紅著臉低著頭快步走路,可週圍的人連逃離現場的機會都不給她,一路尾隨著大叫大笑。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強勢圍觀之下,夏雪純終於哭了。

夏雪純本人不明所以,而旁邊的人個個都看清楚了,在她背後的書包上,有人用透明膠貼了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三個字:我是豬……

夏雪純就那樣邊哭邊走,她多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可沒人告訴她答案。

沒有人去體諒淚流滿面的女孩兒有多無助,所謂的人之初姓本善根本就不靠譜,周圍的少男少女只顧著看笑話。在校園裡總有那麼一部分人,以欺凌弱勢群體為樂,這種人,除了欺凌弱小就沒別的本事了。

後來出現了一個人,撕掉了她背後的小紙條,把附近的圍觀人群全趕走了。

這個人,就是雲牧。

那時節的雲牧在曙光中學無疑是一哥級的人物,夏雪純受寵若驚,眼睜睜看著那個光芒四射的男孩兒擺平了一切,又眼睜睜地看著他雙手插在褲兜裡揚長而去。從頭到尾,兩人一句話都沒說。

而今天,歷史何其相似。

兩人只說了一句話,雲牧又消失了。

夏雪純心裡十分懊悔,進入高中以後,她能感受到,雲牧是願意和她說話的。同時,她也想和雲牧交談。可每次一見到雲牧,自己總是說不出話來,每次都是紅著臉跑開。這樣的事情,發生過無數次了,她痛恨自己的軟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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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膝蓋坐在草地上,夏雪純耷拉著腦袋,越想越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