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一下子又恢復了人形,他手指顫抖著摸向那盆藥,但是被彈開了。

布萊克家剩下的唯一繼承人眨了眨眼睛,好像要逼回快要流下的淚水。他取出魔杖,指著魔藥開始仔細的檢查。麥格注意到他的施法動作和速度都比以前好了很多——不,簡直是天壤之別!

看來那個訓練營不簡單啊——要不要把鳳凰社的那群獅子們都扔進去滾一圈?反正他們皮粗肉厚耐摔打。

算了,局勢緊急。麥格遺憾的聳聳肩,轉身去安慰淚水漣漣的小精靈:“克里切,別哭了——唉,本來想讓你親手去吧雷古勒斯的遺物拿出來呢——哭成這樣了,還是算了吧。”

還沒來得及轉身,衣服就被拉住了:“克里切願意——克里切不哭了——求求你,仁慈的女士——”

已經檢查完了的西里斯直起腰來:“確實是古怪的魔藥——它不能被倒掉、分離、吸取,也不能被變形、施法或者改變。它必須被喝掉。所以雷古勒斯才——”

“好了,不要搶克里切的工作。”麥格一把把臉色更加難看了的西里斯拉了下來,又把手中提著的兔子籠子交給克里切:“克里切,你要做的,就是把那些藥水,一滴不剩的讓那些兔子喝下去,這樣你就可以拿出雷古勒斯的遺物了——”

還沒說完,家養小精靈就已比干任何家務還要高漲百倍的熱情衝了出去,氣勢洶洶的捏住一隻兔子的脖子用力的按向盆子裡。麥格冷汗了一下,走上前去:“不,克里切,不要這樣做,你就算把這一籠子兔子都淹死在裡面它們也不會把藥喝下去的——用這個,一隻一隻的灌下去,然後再放回那個籠子裡,不準用魔法,一隻都不準少,明白了沒有?”她變出一個淺淺的小碗遞給克里切。

這些兔子還有它們喝下去的魔藥統統都會成為一份完美的禮物出現在斯萊特林院長的桌子上。米勒娃·麥格微微的勾了一下唇角,看著家養小精靈用力的捏著掙扎不停的兔子灌藥。

“好了,西里斯,我們也要完成我們自己的任務了。”麥格拉起還在一邊發愣的大狗,把他拽到湖心島的邊緣:“伸出手來,我需要你的一點血來找到雷古勒斯。”

黑髮的青年沒有說話,只是用魔杖在左手手心用力的一劃,然後伸到麥格面前。

麥格的魔杖點上溢位來的鮮血,再引入湖中。紅色的血液變成了一條細長的線,從近到遠的搜尋著與這份血液的提供者有著相通血脈的人。

“好了,把傷口治一下。”鮮血組成的線已經能碰觸到湖底了,麥格推開了她面前西里斯還在淌著血的手掌,慢慢移動著步伐,繞著湖心島打轉,尋找雷古勒斯可能在的地方。西里斯·布萊克一聲不吭的跟著她的步子,寂靜的空間裡只能聽見克里切灌藥的聲音和它時不時的抽泣。

站在湖邊,那種屬於死亡的壓抑和冰冷更加清晰了,過於安靜的環境也讓人有些心神不寧。麥格正握著魔杖仔細感受血線傳來的不同訊號,身邊的布萊克忽然間開口了:“麥格教授,我有點不太明白,你為什麼帶了那麼多兔子過來?額,我是說為什麼要用兔子灌藥?那樣不是很麻煩嗎?”

現在有空說這個?麥格挑眉看了身邊的青年一眼。黑髮的格蘭芬多臉色青白,嘴唇已經被自己咬破了,他說著話卻沒有看麥格一眼,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血線,雖然聲音很輕鬆平靜,但他的眼神裡有一種壓抑的瘋狂。

他在緊張——而且快要崩潰了才沒話找話跟她聊天的。

“那個藥物克里切喝過,它給我仔細描述過喝下後的感覺。”想了想麥格還是開口了,雖然她估計西里斯什麼都聽不進去:“會感到乾渴,有幻象出現,還會虛弱——而兔子這種動物一向不喝水,還不會亂叫,而且很溫和,不會暴躁的傷人。”她看看身邊的青年,又說到:“最關鍵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