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飛翔的人們才能感覺到它的真實和虛幻。

心裡的感覺是自由自在,身子的感覺是輕盈清爽,雖然腳下的感覺過於的虛浮了些,可是有那個自身氣息所幻化出來的看不清的光團托住了,也沒有什麼太多的不實的畏懼感。

轉眼間行至了一座不高的山峰前,緩緩將氣自己運的慢了些身子已然向著地面斜斜的飄去,不久雙腳即踏在了一條大路上。這一落在了實處心裡頓時安穩了許多,在空中雖然飄的悠閒了些可心裡還是生了些虛悸,小心的站在了大地上蹦了數蹦不由的開心一笑。

陽光很是熾烈幾乎睜不開眼,抬起頭伸手在眉頭處搭了個涼棚四處看了看,才發現原來前面不遠處有一個小鎮,身側大路旁的幾棵大柳樹下有幾個農人正圍坐在地上乘著蔭涼,大聲說著他們認為可笑的事,笑聲便不時的傳入耳中,我知道我這是神遊而來,對於他們而言無疑於我是個透明的人了。

“算了,不再使那個勁了,心裡再不甘也只能看著。那姑娘長的就是好看,不知道誰有那個運氣能娶了她,我是不想了。”一個身著了白衫的年輕人嘆了一口氣,接著是長笑一聲搖了搖頭道。

“我看那事容易的很,你只要多帶些錢去交給她的娘,這事一定能成。”一個年老些的人笑著應道:“她那個娘很愛財,只要有錢她將自己賣了都成。”

另一個身著了白襯衣的年輕人笑了起來:“那可不成,我只想娶那個姑娘可不想娶她的娘。”

年老些的人大笑起來道:“那可沒什麼區別,晚上關了燈感覺可是一樣的。”

身著白衫的年輕人“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對著身著了白襯衣的年輕人道:“多帶些錢去,要不倆個都娶了?”

身著白襯衣的年輕人“呵呵”的笑著道:“那敢情好,只是將她們該怎麼稱呼了?”

老些的人邊笑邊道:“對姑娘的娘白天叫娘晚上叫娘子,對姑娘白天叫娘子晚上叫娘。”幾人頓時一起放聲大笑了起來。

看著幾人不由的一笑即大步向前而去,聽著身後的歡言笑語心裡也覺的好笑的緊,這農家人何時有過拘束之語,當是圖個口中的快意罷了,心裡一點兒也存不住個事只管隨口亂說了去,如果讓他們口中所說的那倆母女得知了怕是決輕饒不了他們,一邊想著一邊只想笑將起來,行不多時即到了小鎮中。

小鎮只有一條街道在鎮中直穿而過,路兩旁到是屋宇重重一幢幢雕樑畫棟的很有些江南之風,看來我這一行當是行到了千里之外的江南了,空氣也很是清爽溼潤。街上行人極少,想來因是午時將至人們俱都待在了家中避著熱暑之氣,幾個貨郎挑著擔在沿街走動,幾個小童在屋簷下的涼蔭地裡盡情的嘻鬧著,幾個行人避著陽光順著街道快步而去。

緩緩而行至了一個貨郎的身前,只見他一臉疲憊的的神色長長的嘆了口氣,隨手將個擔子從肩頭上取了下來放在了一間屋宇的門側,躲在了蔭涼處隨後大聲的叫賣起來:“針頭線腦桃木梳、小鏡髮卡樟腦球、火柴香菸撲克牌、香爐檀香觀音像、口琴鐵哨翠竹笛喲。”

聽了喊聲我不由的一怔,這人擔中所挑之物可是極盡繁雜的夠了,只那兩個小小的柳條框即能盛了這許多的物事真是了不起的緊,也不知他從何處挑了來這個小鎮,看著他隨手從身上斜跨著的一個搭褳中取出了個金黃色的餅,然後“呼”的重重的坐在了臺階上張口大吃起來,心裡一時有些酸楚,人的這一生可真是千差萬別了。

低了頭向放在地上的兩個筐中看去,果然筐裡平鋪著貨郎方才叫賣的那些物事,只不地數量極少每樣只有四、五個罷了,看著三支長竹笛斜斜的插在了筐內顯的很是特殊了些,不由自主的彎了腰伸手取了一隻,再直起身來將手中的長笛小心的看著。

這應是一隻竹製而成的長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