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丫鬟們來做,最要心意,便就是趙氏這當孃的自己做了,怎麼也輪不到請方玧來做啊。

倒像是把方玧當丫鬟使似的。

所以她這話一出口,方玧便忍不住蹙了蹙眉。

但言語上還是客氣。

“我倒是願意幫大公子繡個荷包,可趙姐姐也知道,我是個福薄體弱的人,沒得我繡出來的東西衝撞了符紙的效用,豈不是好心辦了壞事,不如我畫個花樣子,姐姐自己繡吧,你是孩子的生母,你來繡,想來是最好不過的。”

她這一推脫,趙良娣臉上的笑意就淡了,隨即冷哼道。

“不過一個荷包罷了,我瞧得上你,才請你來繡的,你還推脫起來,罷了罷了,叫旁的丫鬟來繡也差不了多少。”

說完這話,便就轉身離開了,倒像是方玧把她惹惱了似的。

“什麼人呀,這明明...”

青容正想打抱不平,就被方玧低聲喝止住。

“好了,她就是那麼個人,日後繞著些走吧。”

訓了這麼一句,青容就沒敢再說話,主僕倆默默離開。

而此刻前頭走著的趙良娣還在發牢騷呢。

“我就說這方氏不識抬舉,昨兒小芸跟我誇她,說她手藝好,做個荷包給大公子裝平安符,也是般配,她倒是拿架子起來,推三阻四的!”

今兒跟著來伺候的是環兒,這會子聽趙良娣這麼說,就苦著臉,小心翼翼的勸了一句。

“良娣,您何苦要如此呢,這荷包,請針線局的人做也是一樣的,非要讓方良娣來,沒得是叫人家以為您把她當丫鬟使呢,這不是與人結怨麼。”

“結怨?”趙良娣轉頭瞪了環兒一眼,“她還敢對我心生怨恨了?從前是我太小心了些,守著兒子也不敢挺直腰桿子做人,如今瞧著殿下對大公子多看重,她一個出身卑賤的人,豈敢得罪我!”

“可是良娣...”

“行了閉嘴吧!”

趙良娣一把喝止住還想說什麼的環兒,很是嫌棄厭惡的瞥了她一眼。

“真是掃興,若非小芸有事兒,我也懶得帶你出來,這段時間你去伺候看護大公子吧,我身邊有小芸伺候就行了。”

環兒還想說什麼,但趙良娣神色厭煩,她只好將嘴邊的話又憋了回去。

而另一邊,方玧回了碧落齋後,不知是不是因為被趙氏噁心了一下的緣故,心裡一陣陣的煩躁,想發脾氣。

為了緩和緩和心情,便讓雁微去把茶具搬了出來。

親手泡一壺茶,想來能舒緩些心緒。

在等著雁微拿東西來的時候,屋裡,元和正指揮著幾個花房來送花的小太監擺放盆栽。

其中一個抱著花瓶的小太監沒注意腳下,被桌腿絆了一下,便就摔了下去,手裡的瓷瓶驟然炸裂,瓷片頓時飛濺開來。

他摔的地方就在方玧旁邊,其中一塊較小的瓷片就濺到了方玧的手上,頓時將方玧的手劃出一道細細的口子,冒出了血絲兒。

“嘶——”

方玧吃痛,頓時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