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另外那兩個人都放了。”

這件事以這麼個情況結尾,也是意料之外。

可本來就不是什麼太大的事情,就是兩家公子打架鬥毆,沒想到鬧成這樣。

裴曜本就不想管,現如今人都死了一個了,更是懶得再糾纏。

但文景伯痛失獨子,卻就此恨毒了胡岱序。

因為在他的心裡,正是因為胡岱序不肯放人,怕得罪凌風將軍,所以才導致他兒子慘死獄中。

現在朝中正在議論派哪幾個武將前往北疆軍中,頂替霍家二公子的空缺之事。

如此一來,文景伯自然是拼了老命的聯合朝中好友,極力反對胡岱序,推崇他人。

為此,胡家被翻出來了不少瑣瑣碎碎的事情,參奏胡岱序的摺子那就沒停過。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就算是再好的官,自己沒做過錯事,也會有被沾光的親友連累的時候。

胡家發跡時間不長,亂七八糟的親友多,要蒐羅這些瑣碎事情,還真不算難。

一時間,直叫人煩心。

原本裴曜也不是非安排胡岱序去北疆不可,現如今出了這樁子事,為了安撫文景伯,也為平息朝堂紛爭,使人心統一先投入到與上陽國的戰事中,裴曜便也就打算放棄胡岱序這個人選了。

雖說不去北疆,自己在京中的官位也並不會受到影響,可他這樣的年輕武將,哪有不想去沙場建功立業的呢。

恰好想起前兩日妹妹從宮裡遞出來的信,便立即提筆回了一封。

大概就是想讓婉良媛設法能在皇上面前說上一兩句話,能讓他去北疆。

婉良媛那邊會怎麼應對,暫且還不知,但這會子,聽著前朝動靜,方玧提了自己親手做的幾樣點心,就往景乾宮去了。

她掐的時間好,這下午正是裴曜批摺子到一半,停下來歇歇的時候。

所以聽人傳話說昭妃帶著點心來了,裴曜就讓帶她進來。

“皇上。”

方玧單獨進屋,欠身行禮,聲音低柔的喚了一聲。

“免了。”裴曜抬眸。

眼前女子今兒穿了身蔥綠色的束腰交領長裙,清爽乾淨,如夏日初露尖角的荷葉,叫人耳目一新。

烏髮梳了溫柔清麗的芙蓉髻,髮間簪一對冰藍玉髮簪,並一支珍珠流蘇步搖,行走間光彩熠熠。

原本沉悶的書房,在這抹嫩綠踏進來後,似乎都變得輕鬆起來。

裴曜只覺得心頭煩悶頓時去了不少。

於是站起身來。

“怎麼這會子過來了,還親手做了點心,照顧兩個孩子已經是辛苦,別再累著自己。”

“臣妾哪裡就那麼嬌貴了。”方玧眉眼彎彎,笑若春風,“今兒太醫來說,二公主的病情有好轉了,等膿皰全部長好結痂,就算痊癒,臣妾高興,特來與皇上說呢。”

得知這個訊息,裴曜的眸子也亮了幾分。

“當真?”

方玧點頭。

旋即裴曜便長長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孩子這麼小,就怕有個萬一啊。”

“皇上如今也可放心幾分了。”方玧淺淺勾唇。

旋即將帶來的點心擺好。

“臣妾雖身居後宮,但也從宮人口中聽得一兩句風聲,就怕皇上為朝政煩心,又不肯好好吃飯,所以一有空啊就趕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