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績可以吊打家裡所有被看重的孩子。

可惜並沒有什麼用處,不被愛的人如何都不會被愛,不被看重同樣如此。

陸離覺得也就是自己心態好,不然都不用等被車撞死,早就被那家人給氣死了。

也不知道是該誇讚他跟朝廷心有靈犀、頗有默契還是湊了巧,陸離這邊剛在處理郡內事物、學習上查漏補缺之餘,將被前任縣令搞得亂七八糟的縣內情況處理明白,新任縣令也到位了。

看著對自己做輯行禮的新任縣令,之前已經收到文書的陸離上前一步扶住對方:“何須如此多禮,且隨我來。”

知曉了前任縣令如何死亡的新縣令帶著些許忐忑隨陸離來到了書案前,想象中的為難、恐嚇、警告都不曾出現,對方就跟他令人驚豔的外表一般,美好的與他交接著相關工作。

處理完正事的陸離對著對方一笑:“可是為預想之中的為難不曾到來而感到無措?”

侯則(字敬規)更無措了:“府君見諒。”

陸離擺手:“不是我見諒,是敬規見諒才是,焉知我的不為難不是一種為難呢?”

侯則:“府君……”

他實在是被這位府君搞得有些措手不及,訥訥難言。

見對方不言,陸離:“你該是知曉了之前那位縣令的下場,來前便心懷忐忑,此刻才進退失據,對否?”

這話自然是分毫不錯的,但侯則清楚如果自己此刻承認,那就是更加進退失據了。

“望府君不吝賜教。”

陸離也沒有客氣:“你有個好名字,名則、字敬規,則,一作規章法則。二為榜樣模範,我不求你兩者兼具,但願你人如其名,敬規守則。”

“你前塵如何,與我無關,可既然來此,還望莫要重蹈此地前任覆轍。”

侯則將其當成了下馬威,符合流程的順著道:“下官受教。”

陸離也是會走流程的,但他此刻不是要跟對方走流程。

“你這可不是真的受教,你此刻的受教是因為我是府君,你是縣令而已。”

“既然如此,我不妨將話說的更明白一點。

之前我見到不少處事不達標的行為,耕牛、農具發放不到位,

甚至壓根就不下發,春耕之時縣府如同虛設,出事之時縣府視若無睹。

被我指出來也只說什麼受教了,來年一定做的更好。

來年,哼!

官員能等來年,百姓可不一定等得到。”

陸離冷嘲道:“黃巾作亂之時,聚數十萬之中,這作亂的數十萬固有天災為難、人心雜亂,卻也正是一年年的今年不行、來年改進積攢出來的!”

“青州在黃巾之亂中如何受損,樂安郡上下又如何赴難,甚至本官的郡守之位是如何而來,眾人皆知。”

陸離看著額角似乎開始冒汗的侯則:“不教而誅謂之虐,今日我話已至此,望你真能聽明白、聽進去才好。”

回應陸離的依舊是一拜:“則,受教了。”

雖然兩者之間官位上是隸屬關係,但到底年紀相當,一來到就被人這麼劈頭蓋臉教育一通,侯則不是不心懷憤懣的,但是當他聽到那句“眾人皆知”後,這份憤懣不由消散些許。

畢竟府君他失去了整個家族,有點應激反應似乎也很正常。

再者說別管對方說了什麼,這裡到底只有他們兩個人,也算是給足了顏面。

等後面對方在自己再次應和之後就放心,說了幾句勉勵的話便離開,侯則都覺得對方是不是太相信自己了。

這樣的府君能是什麼壞人呢。

事實上陸離自然沒有那麼輕信,他離開了,他佈置好的訊息網可沒有一併離開,這位縣令要是真的要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