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有的,對付目前這些人也是足夠的。

屬於21世紀大學生的思維讓他不願意就這樣草菅人命,尤其是他還曾經跟著張角四處遊歷過。

一個被朝廷打成反賊的人在用心幫助他們,反而是一個被朝廷任命的官員要殺人,這多荒唐啊。

可對於這個時代的清晰認知,又讓陸離清楚自己不能輕易放過他們。

他可以找出無數他們這樣做的苦衷並予以深切的同情,但他不能讓他們在做了這樣的事情後全身而退,他不可以開這樣一個頭。

在這樣一個時代,你可以親民,但作為官員如果讓廣大黔首失去了對你的敬畏,那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每一個王朝的滅亡,都必然伴隨著這種敬畏的流逝,也可以說是這份敬畏被求生的慾望、被人群的裹挾壓下。

對於這一次的包圍,不管是他們因為陸離的某些仁/政將他當成了軟柿子也好,是被那些之前戰亂躲起來,回來卻發現自家田地被重新分配的豪強利用了也罷,陸離是必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退步的。

就算他要退步,他要怎麼退步?

說這件事情都是朝廷對不住大家,我也無能為力?

行了,皇帝得罪了。

說我會盡全力為大家周旋?

他這一週旋,要讓下面的縣令、縣長怎麼看,讓同層的其他郡守怎麼看,又讓上面的刺史怎麼看!

周旋能不能周旋出一個結果來是未知的,陸離只要周旋就指定沒有好果子吃是肯定的!

他摩挲著身側的佩劍,就在這個時候,石錘突然上前主動要為他分憂。

之前跟在張角身邊的時候,陸離見過石錘面對混亂的群眾是如何梳理的,他知道對方有的從來不只是武力。

面對他此次的主動請纓,陸離思考後點頭應允。

得到應允的石錘站出來冷眼環視一週:“你們這是要做什麼,莫不是想要學黃巾賊造反嗎?!”

被推出來代表回話的那人看起來有幾分學識,先是對陸離稱呼了一句:“府君。”

然後看向石錘:“我們聽說朝廷要增收稅金,每畝田要收十錢。”

陸離看著對方,隱約瞧出些許熟悉感來。

石錘:“是或不是,都不能成為你們犯上作亂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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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離看著石錘又是黃巾賊,又是張角第二,半點都沒有往對方要在自己面前展現跟過去一刀兩斷上想。

他清楚,對方正是因為對張角的無限崇敬才會有這樣的言語。

張角帶頭黃巾起義到底是為了什麼,為自己,為權勢,還是為黎民百姓?

真相或許是某一種,或許是全部。

但在石錘心中,答案只會是後者。

他崇敬張角,也會學習張角,所以他在用自己的方式阻止這群人走上死路。

這片土地的人們是近距離接觸過黃巾的,也親眼見證過黃巾賊在與朝廷的戰鬥中如何一敗塗地。

石錘一頂大帽子扣下去,陸離沒有給發言之人辯解的機會,揮手讓人將他拿下。

眼看著代表發言的被拿下,其餘人或恐懼或躁動,明顯都在觀望陸離的下一步動作,陸離注意到好多人的視線都在看向那位老伯。

陸離雖然《易經》學的被親爹批判為學到狗肚裡去了,但他的生物學學的還是很不錯的,比如顯性基因、隱性基因,就拿這位代表發言人來將,這雙眼睛看眼熟了之後,很快就讓陸離聯想到了某家豪強。

“你們將他當成了為民請命的救星,卻不知道這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