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褻瀆的!

伊稚斜本身並不在意,他微笑的看著年湘,轉過馬頭朝他騎來。

草原上的朝陽透過他的背後照閒年湘,她只覺的眼前一片亮光,不可直視。直到伊稚斜走的很近之後,年湘才看清楚他,然後問到:“這是要去哪裡?告訴我一下總可以吧!”

“自然是帶著我的勇士回我的領地,在那裡,你可以看到最美麗的草原和最肥碩的羊仔。你自然是沒見過的,定讓你大開眼界!”

“你的領地?”左賢王當然有自己的領地,但是年湘並不太瞭解這一點。

“是克魯倫高地,離天神最近的地方。”

描述起自己的地盤,伊稚斜用起讚美的詞一點都不吝嗇,足矣看出他骨子裡的驕傲。

其實去哪裡,對於年湘來說並不太重要,她只是想在劉徹面前消失一段時間。雖然被強迫帶走的方式讓她所料不及,但是不能不說,伊稚斜對她還是相當客氣的。

年湘聽他說起那美麗的草原,心中也生出嚮往,去那裡玩玩,全當旅遊也不錯。

就在隊伍越來越接近克魯倫高地的時候,年湘的身體就越發的感覺不適應了,她知道她開始有了高原反應了。每天早上拔營的時候,她越來越起不來,只覺的十分瞌睡,在路上行軍的時候,她只覺的連呼吸都難受,幾乎要昏了過去。

她本以為這種反應在她適應了這裡的海拔之後就會好受一些,可是沒想到隨著海拔的增高,她的反應愈發的嚴重了。

伊稚斜早注意到年湘的異狀,但他以為只是趕路累到了,所以她才會那麼睏乏,卻沒有想到有其他原因。

就在這秋日高照的一個上午,長長的隊伍蜿蜒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年湘無精打采的坐在馬背上跟在伊稚斜旁邊,伊稚斜昂首挺胸的坐在馬背上,與身邊的幾個副將說著什麼,但是眼神卻時不時的瞟向年湘那裡。

幾位副將正在向他稟報蘇喀克帶著部族侵佔了克魯倫高地以東的大片草場,希望左賢王能夠立即發兵去將草場搶回來。

伊稚斜淡淡的說:“他趁單于出兵在外,先搶了單于的草地,等單于同他算了這筆帳我們再說。”其實伊稚斜心中盤算這另外的小九九,但是現在並不是說出來的時候。

當他說完這句話後,突然看見一抹猩紅從年湘鼻中流出,他牽過馬靠近年湘騎著,一手抓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一邊問:“你還好嗎?你流鼻血了。”

年湘頭昏腦脹的強撐開眼皮,反應了半天才明白伊稚斜說的是什麼。她在懷中掏了半天手絹也沒有掏出來,心煩的直接用袖子抹了把鼻血。可是她兩個鼻孔猶如開了閘的水管,血啪嗒啪嗒的只往下流,她這樣胡亂擦的,擦的滿手背和滿臉都是。

伊稚斜見她這樣胡亂來,手上一用勁就將年湘提到自己的馬背上,小心的把她的頭抬起,並對康贊吩咐到:“叫軍醫迅速過來。”

他將年湘的頭抬起,讓她仰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手小心的抹去她臉上的血。

軍醫很快就來了,診治了一番之後對伊稚斜說:“大王,他是由於不能適應高地的環境而產生的這些症狀。具體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在以往漢朝來往的商隊中也有人出現過這種現象。有的人身子強,便與本地人感覺無異,但身子弱的人就會覺的呼吸不暢,頭暈眼花甚至昏迷。”

伊稚斜問:“就沒有辦法治嗎?”

軍醫小心的回答說:“目前還不知道有何方法可以整治,唯有慢慢適應了。這也是高地少商隊的原因之一,一般商隊行到蘇倫河以南便不再繼續前進了,若貿然前進恐怕還會丟掉性命。”

伊稚斜的兩條濃眉已經擰成了一團,看年湘這半昏不醒的樣子,多半是不能再繼續前進了。他對康贊說:“去將各位首領都叫過來,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