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考慮風險了,連敢於直言的陳長文也被軟禁,這讓劉曄憂心忡忡,不由仰天長嘆一聲。

“子揚兄為何嘆息?”旁邊傳來一聲低笑。

劉曄一回頭,卻見是楊修,楊修也任主簿,和劉曄同帳處理政務,兩人關係極好,劉曄苦笑搖搖頭,“只是心有所感,故而嘆息。”

楊修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一直旁邊大帳,“子揚兄不妨到我帳中一坐,我們說說話。”

劉曄心中鬱悶,正想找人說說話,他欣然點點頭,跟著楊修向大帳而去,兩人進帳坐下,楊修給他倒了一杯熱茶,笑道:“子揚兄可是陳參軍之事而嘆息?”

“我剛才去見長文,發現他居然被軟禁了,令人扼腕嘆息。”

“軟禁倒不至於,丞相只是不想讓他其他人接觸罷了,等這件事過了,就不會有事,子揚兄不必擔心。”

劉曄只是心中激憤,所以才把問題想得比較嚴重,在楊修的提醒下,他漸漸冷靜下來。

他也意識到自己有點偏激了,不過是發表一下不同意見,丞相不至於將陳群軟禁,那是袁紹還差不多,丞相可沒有那麼量窄。

不過,劉曄也有點奇怪,既然丞相不是量窄之人,為何不準其他人和陳群接觸?

楊修看了劉曄一眼笑道:“子揚兄可是在奇怪,丞相為何不準別人去見陳長文?”

“正是如此!”

“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為丞相也是想撤軍了。”

劉曄大吃一驚,“這怎麼會,德祖怎麼看出來?”

楊修輕捋頜下長鬚笑道:“如果丞相真不想撤軍,直接拒絕陳長文便可以了,還有必要把大家叫來商議嗎?丞相想撤軍,但以他的身份又不能提,所以他把大家召集起來,如果大家一致要求撤軍,那他便可以勉為其難撤軍了。

可偏偏除了陳長文,其它人都不肯撤軍,所以丞相才故作姿態,將陳長文囚禁,還不準人看他,表示自己多麼憤怒,多麼堅定作戰,其實不然。”

劉曄輕輕嘆息一聲,“人說楊德祖對丞相瞭如指掌,果不其然也!”

但劉曄眉頭又一皺,“其實我也不解,為何丞相想撤軍,難道他也覺得此戰沒有必勝的把握嗎?”

楊修微微一笑,“其實陳長文所說的話,就是丞相的心裡話,丞相才會勃然大怒!”

說到這,楊修也嘆道:“可惜丞相輸不起這個面子,他還會硬著頭皮打下去,只是這一戰最後結果如何?真的難以預料了。”

劉曄回頭向帳外望去,他這才發現,帳外下起了霏霏細雨。

。。。。。。。。南方的初秋並不像北方那樣秋高氣爽,總會在不經意間下起絲絲細雨,將處暑最後的熱氣一掃而空,在南方,這是很受人歡迎的秋雨,但這樣的秋雨也會讓家庭主婦發愁,那就是衣服生黴,甚至連傢俱和一些不用的物品也會覆蓋上一層綠絨。

而對於出門的商旅,這樣的秋雨季節會使道路變得泥濘難行,總會讓人心生出幾聲抱怨。

在赤壁鎮以東的官道上,一支兩萬餘人的軍隊正浩浩蕩蕩在泥濘道路中行軍,每個人的靴底都沾滿了厚重的爛泥,軍服也在靡靡細雨中變得潮溼,不少士兵都在低聲抱怨這場不大不小,卻不肯輕易罷休的秋雨。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有**喊:“是州牧來了!”

士兵紛紛閃開一半的官道,只見一支數百人的騎兵從遠而至,戰馬的速度其實也並不快,馬腿和馬身上沾滿了稀泥,為首大將正是荊州牧劉璟,他並沒有乘船而行,而是從陸地行軍。

此時劉璟已得到確切訊息,曹軍二十萬主力已經抵達赤壁烏林,在沿江十餘里的空地上紮下了大營,所以他也將五萬江夏主力軍隊轉移到赤壁,包括三萬水軍和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