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開關。

然後把箱子抬開,銅架子也可以輕而易舉拿開了,露出一塊帶環的鐵板,這時,陶烈已經手執一支蠟燭出現在劉璟身邊。

“拉開鐵板,等通通風后再下去。”陶烈的臉色變得異常嚴峻。

劉璟抓住鐵環,慢慢掀開鐵板,下面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洞,待穢氣散盡,陶烈這才手執蠟燭慢慢地走下了地道。

地道很窄,僅容一人行走,而且高度只有六尺,劉璟必須弓腰低頭,他跟著陶烈慢慢向前走,在微弱燭光的照耀下,地道一直通向前方,似乎有百步遠。

劉璟凝神細想,他記得陶府位於柴桑西北角,緊靠城牆,難道這是一條通往城外的密道?

“公子,你想到了吧!”

陶烈停住腳步,在面前笑道:“這就是陶家的一大秘密,有一條通往城外的秘密隧道,長九十九步,四十年前,我父親率領三百名青壯夥計耗時兩年才挖成,隔壁就是護宅河,當時你若強行破壞那副銅架子,護宅河的水就會灌進來,這條密道也就毀了。”

劉璟半晌才問道:“那這條密道通往城外哪裡?”

“西城外有一座江神廟,供奉水神,這條密道就通往水神座下,到時轉動水神身子,就可以出去了。”

說到這,陶烈又道:“公子,我們回頭吧!我年邁,已走不動了。”

劉璟調頭,又和陶烈從密道里鑽了出來,陶烈坐在地上,氣喘吁吁道:“到時江東大軍圍城,公子難以突圍出去,就從這條密道出去,空關了四十年,終於讓它能發揮一次作用了。”

劉璟心中感動,上前緊緊擁抱一下陶烈,“感謝祖父的厚愛,把這麼重要的陶家秘密告訴我,祖父的恩德,我劉璟銘記於心。”

陶烈慈祥地笑了起來,越笑越歡欣,最後開懷大笑,臉上皺紋全部舒展開,笑得像個孩子一樣燦爛。

。。。。。。。。。。

中午時分,城頭傳來了急促而刺耳的鐘聲,‘當!當!當!’鐘聲在空蕩的柴桑城上空迴盪,士兵們紛紛奔至城頭,只見數里外的江面上出現了一支浩浩蕩蕩的船隊,足有兩千艘戰船之多,船帆遮天蔽日,氣勢壯觀。

劉璟站在東城牆上,遠遠注視著這支江東軍主力,昨天他接到了孫權寫來的信件,信中督促他投降,或者棄城而走,可無論哪一種方案,他劉璟都無法選擇,投降絕不可能,而棄城而走,雖然可以保一時無恙,卻會徹底毀了他的形像,荊州人從此不會再信任他。

他已別無選擇。

“司馬,那就是孫權的座船!”一名士兵指著一艘尤其巨大的樓船大喊。

劉璟看見了,那是一艘三千石的樓船,桅杆頂端飄揚的帥旗,斗大‘孫’字在陽光下格外耀眼,他甚至可以隱隱看見船上的人,一群人站在船頭,也正在向城頭眺望,孫權應該就在其中。

“來吧!”

劉璟心中默默自語,“就讓這場戰役更慘烈一點吧!”

大船上,孫權目光復雜地望著數里外的柴桑城,這座本應該在去年拿下的堅城,卻始終插著荊州的大旗,在這座堅城之下,他的軍隊遭遇了慘敗的恥辱,而今天,他將雪洗去年之恥。

他也看見了城頭上密密麻麻計程車兵,他很感興趣,劉璟究竟在哪裡?他從沒有把荊州劉氏家族放在眼中,甚至包括劉表,他也是嗤之以鼻。

但惟獨這個劉璟,他卻另眼相看,若不是奪取荊州是江東國策,他真的很願意坐下來和劉璟談一談,雙方怎麼樣聯手共抗曹軍?

“吳侯,前鋒已抵達柴桑!”一名報信官上前躬身稟報。

孫權緩緩點頭,“傳我的命令,命凌操率八千軍攻打柴桑!”

旁邊周瑜大驚,連忙上前道:“吳侯,八千人攻城,人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