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名利場有些人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的,可對段寒成來說,早就不再需要去結交什麼人了,只會有人上趕著巴結他。

到了元霜的位置坐下,拿起了她只喝了一口的香檳,一口氣喝掉了半杯,人還沒回來。

景南率先找了過來,“你老婆呢,怎麼走了這麼久也不見回來?”

“什麼時候走了?”

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

會場中的人群已經逐漸入座了,元霜卻走了半個鐘頭了。

景南不以為然的,“去了大概二十幾分鍾,別讓杜挽說中了是迷路了。”

“怎麼不早告訴我?”

段寒成直接起身,在會場中央掃視一週,沒找到元霜,約莫是不在這裡,他啟步去找人,留下景南坐在椅子上,他眨了眨眼睛,訝異之後盡是無奈。

相比樓下,樓上要安靜的多。

畢竟是真的結了婚,成了段寒成同床共枕的人,元霜再次跟周廳見面,多了一絲疏離古怪,“如果需要,我會親自跟初遠解釋一下的,免得他為我擔心,平常工作已經很忙了。”

“初遠那裡你不用擔心,倒是你。”

周廳的目光落在元霜的脖頸處,繫了絲帶,遮住了所有痕跡,“初遠告訴我段寒成差點掐死你,是真的?”

“那是有原因的,是我故意扔了他買的戒指激怒了他,”元霜知道段寒成,他就算動怒也會掌握分寸的,“你們不用為我擔心,倒是田田,你真的不用回去陪她嗎?”

田田已經為此吵過好幾次了。

原本可以有爸爸媽媽的,這下卻連周廳都留在這裡不回去了,她當然有氣,催促的電話不知來了多少通了。

可元霜這裡,周廳實在放心不下,“你不用擔心她,她也應該長大懂事一點了,倒是你,究竟是怎麼打算的?”

在跟段寒成結婚時,元霜就已經想好了,既然擺脫不了段寒成,那就只有鬥垮他,哪怕她現在能力有限,但只要有一線希望,就不可以放棄。

是段寒成剝奪了她正常生活的權利,她實在做不到隱忍。

這一次會面是短暫的,告別了周廳,元霜走出露臺去找電梯,沒走出幾步,迎面便遇上了站在走廊裡的姜又青與谷薇。

她們穿著一黑一白的禮服,活像是來索命的黑白無常。

元霜當作沒看見,徑直要走過去,姜又青突然拿著手機舉起來,“方元霜,你怎麼那麼賤,裝腔作勢嫁給了寒成還不夠,竟然在這種場合揹著他去跟別的男人偷情,你要不要臉啊?我拍了下來,可是有證據的,這次看你怎麼說!”

剛回來時被谷薇與姜又青欺負,元霜逆來順受,連頭都抬不起來,可過去三年了,那份自卑與膽怯早就被她洗刷掉了。

駐足在姜又青身邊,元霜眼疾手快,突然搶走了她的手機,踩著高跟鞋退後了兩步,以審判的目光看著眼前慌亂的二人,“姜小姐,你不知道偷拍是違法的嗎?”

“怎麼,敢做不敢認啊?”姜又青嗤了聲,“就算還是周家的人又怎麼樣,到底是出去了三年,骨頭都養賤了,你不會真當自己是段太太了吧,別笑死人好不好?”

“我不是段太太,難道你是?”

“你把這個位置讓出來,你看我會不會是!”

姜又青的個性元霜瞭解,一點就著,她不怕激怒她,“我不是已經給了你三年時間了嗎?怎麼沒看見你做到呢?說大話的人才惹人笑話。”

之前被段寒成教訓過,谷薇是知道段寒成現在有多護著元霜的,她拽著姜又青的袖子,“好了,我們走吧,何必跟她吵。”

“你敢說我惹人笑話?”姜又青一時情急,早忘記了這裡是孟寶瓊的婚禮,“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個什